“如果獻上了他,神會懷疑我們的心意!”
“願神寬恕我們的罪孽。”如月町的居民紛紛跪倒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地念念叨叨。
“這個世界瘋了?”島千紗扶著黑子哲也越過了匍匐在地的人群,語氣十分的不屑。
沢田綱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裏真的是太糟糕了。”
“瞧,很快就解決了不是嗎?”少女無聲地對北沢做口型,她轉過了身去,手掌心上的火焰早已消失不見。
北沢看了眼少女離開的方向,回到了島千紗他們的身邊。
“你離開了我們。”北沢居高臨下地看著黑子哲也,說道。
“不。”黑子哲也慘白著一張臉,他雖然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是誰也看得出來他這個樣子糟糕透了,“那個隻有一條腿的老伯把我帶走了,他把我綁了起來。”
“具體留到回去再說。”北沢沒準備在這裏去追究那些,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別的事情。
在沒有了祭品之後,祭典該如何繼續下去已經不是北沢所關心的問題了,他相信巫女須賀行能解決一切,現在的他隻需要等到祭典結束之後去找對方就好了。
回到了那無人被他們臨時暫用的房子裏,黑子哲也手上捧著島千紗泡的熱茶,他喝了一口說道:“我們之前在便利店見過的那個穿著警衛服的單腳老伯帶走了我,他看上去很友善,他讓我過去,說會告訴我很多關於如月町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會聽他的話過去的,這明明不可能才對。”
“迷惑?”北沢依舊坐在那布滿灰塵的沙發上,他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太敢興趣,可是鑒於聊天是這棟屋子裏的唯一娛樂,以北沢的聽力,想不聽都不行。
“我腦子有些發蒙。”黑子哲也茫然地說道。
“那個老頭?”島千紗捂著嘴輕乎,“他竟然還在這裏!”
一想到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單腳老伯,沢田綱吉抖了抖身上突然冒起的雞皮疙瘩。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離開這個詭異又討人厭的地方?”島千紗大概是在場最為反感如月町的人了,她捧著熱茶,一臉的厭惡,“他們甚至拿活人當祭品,為什麼之前卻什麼消息都沒有?報紙或者網絡,什麼都沒有!”
“大概是因為這個町小到沒有報社,而這裏的警察又是如月神社的信徒,事實上這裏所謂的出路也根本無法離開這個町。”
“我們被困在這裏了。”島千紗愁得快要發瘋,一想到不能離開這裏她才是最為難受的人,“而那個巫女卻還要和我們作對。”
說起巫女須賀行,北沢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須賀行大概是北沢現在在如月町裏的唯一娛樂了,當然沢田綱吉不能算。
當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是合作夥伴。
可是這句話看上去卻怎麼看怎麼奇怪。
“廟會結束後,我們要去神社。”北沢想起了他在祭典上和巫女須賀行做的那個約定,似乎除了北沢之外,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盡管失去了祭品,但是祭典依舊舉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巫女須賀行雖然在現場選了一位新的祭品出來,如願舉行了祭典最為重要的環節。
須賀行現在已經不會去在意這些什麼今天的祭品是誰,明天的祭品是誰這個問題了,對於她來說什麼都一樣。
不是真正的活人的話,那麼祭品早就已經不具有任何意義了。
每天六點都會有仆人送茶來,老婆婆送來今天的報紙和寄來的信件。
但是須賀行已經看膩了,她受夠了永遠不會變味的晚餐,永遠一樣的新聞標題和一樣的信件內容。
每天晚上定時響起的慘叫聲像是定時的搖籃曲,須賀行現在已經習慣了每天聽這個這個陪自己入夢。
她想要打破這個該死的平行空間,而不是縮在角落了過著沒完沒了的重複日子。
不過能打破這無趣空間的人物已經出現了。
須賀行樂顛顛地哼唱了一路的那些奇怪小曲,等待北沢的到來。
“你想要我做什麼?”北沢提早帶著島千紗三個人來到了神社,他可不希望昨天晚上已經吐過一次的三個人今天再吐一次,所以直接提早避過了如月町的居民。
“我想你,殺光整個如月町的居民,包括我。”
少女靜靜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月光傾瀉地映照在她的身上,少女的臉上有著堅定不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