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話就到了肖琴的院子,肖琴是肖府的嫡長女自然住的院子也是最好的,有花有樹,最讓人愜意的是有著一毆水潭,不大,但是配上些青石台階點綴四周種上了野菊倒是一方野趣。
肖琴正招呼客人,見了王家姐妹來了,忙上前對著王雲娘點頭示意,又對王雲微嗔怪道:“我還指望著你們兩個早些來,能幫我招呼客人,你倆倒好,這是掐著點來吃飯的吧?”
王雲娘抿嘴笑,王雲微吐了吐舌頭說:“表姐自來精明能幹的,哪需要我們給你添亂?”
肖琴聽了起了勢佯裝要打她,嘴裏說:“瞧這嘴,該打。”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王雲微見了連忙拉著肖琴的衣袖說道:“不打不打,我這不是和你不見外嘛?”
這氣氛一下被兩人一唱一和的帶動的很是熱鬧,王雲娘一邊用帕子掩著唇跟著淺淺笑,一邊心裏想:以往三姐姐說肖琴八麵玲瓏,人緣好,會來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難怪坊間流傳娶宗婦當娶肖祭酒家的大姑娘。
這時一位穿淡黃色長裙的姑娘走了過來,拉著王雲微說:“你表姐這忙前忙後的,你晚來了沒幫上忙,一會可得罰酒三杯才是,現在無酒,那茶也當來個三海碗才是。”
眾人聽了也跟著附和,一人一言的玩笑著擠兌王雲微,王雲微自然不肯,大家與肖琴一道“討伐”她,一下子聚會的氣氛熱鬧非凡。
肖琴拉著王雲微的手用力握了握,王雲微感覺到了卻沒有轉頭看她,她們倆自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這是肖琴謝謝她帶著氣氛招呼大家。更是賣力起來:“我是不肯認了這晚來的,我瞧著日頭正當好。怎就晚了,哼。”
最後王雲微被幾個相熟人家的姑娘絆住了,王雲娘見了也不再等肖琴招呼,自己撿了不中不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才那位淡黃色衣裙的姑娘端了被果酒過來坐在了王雲娘旁邊。
“你是王家的姑娘嗎?”
“是的。”
“以前聚會怎麼沒見過你?你在家行幾?”淡黃色衣裙的姑娘問道,“我姓曲,名如曼,我父親是戶部郎中。今年十二。”
“曲姐姐,我在家行四。父親是禦史。”
“哦,你就是王家五老爺的?我確實比你大。那我就喚你妹妹了。”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王雲娘倒是很喜歡這個笑聲,爽朗自信。看得是出家裏得寵的。
“我以往參加的宴會從來沒遇到你,你不怎麼出門嗎?”
王雲娘笑著解釋道:“我年紀小,出門少。”
“那在家豈不是很無趣?你平日裏都喜歡幹什麼?”
“我喜歡飲茶,平日裏做些胭脂什麼的。”
“咦,你這兩項好不沾邊,一個是文人墨客的喜好,一個是閨中小姐的興趣。”
王雲娘不說話隻是看著她笑,曲如曼道:“你看著我笑什麼?”
“不知道,就是覺得喜歡聽姐姐的聲音,怪好聽的。”
“哈哈,你這話我愛聽,誇我的,我一向愛聽。不如妹妹再誇兩句”
兩人正聊著,隻聽見另一邊一個尖銳地女聲傳了過來:“你這暗香浮動傳小園,聽著就像是···”
“像什麼?”王雲微說道。
隻見一位著青色暗紋長裙的姑娘帕子掩唇輕笑著說:“像什麼?自然不像閨閣中姑娘的詩句,倒像是戲園子裏名伶的話。”
“你,你”王雲微聽了騰地站起來指著她。
王雲娘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肖琴,連忙招旁邊的一個肖府的小丫頭問:“你們家姑娘呢?”
“回表姑娘的話,剛才廚房出了狀況,姑娘去處理了,一會便會回來。”
王雲娘看到王雲微與那女子已經越來越劍拔弩張了情況不妙,便對小丫頭說:“你速去找你們姑娘,把院子裏的情況說與她聽,讓她快些回來。”小丫頭看了眼起爭執的地方忙點頭一路小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