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月皺著眉回頭看楚漸離。
楚漸離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那玲月便垂下了頭。
“如烈真是好巧妙的心思,世人肯定猜想不到,相府的少爺會住在這種沒落的地方。”
姬如烈推了門帶頭進去:“那是自然,咱這身份在這,必須得小心又謹慎。”
院內,有一老頭正在灑掃院落,見是姬如烈進來,隻彎腰行了行禮,姬如烈帶著他們往屋內去,邊走邊介紹:“老李頭,啞巴,不識字,用著方便!”
楚漸離點頭跟著他的腳步,四下打量著。
這裏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農舍,玲月眉頭皺的更深,她停住腳步拉住姬如烈:“爺,您不會就把玲月安置到這裏吧?”
她說著話,抬著袖猶遮半麵一副委屈的樣子,眸子裏的淚水欲落不落,楚楚可憐。
姬如烈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哈哈大笑:“爺要金屋藏驕,走,帶你們見識見識爺的別有洞天!”
李老頭睡覺的床榻後麵有一個不起眼的拉環,姬如烈摸到用力往下一拉,那麵牆壁轟隆隆就裂開了一道一人寬的大縫。
他率先踏了進去回首來拉玲月:“美人,小心腳下!”
楚漸離走在最後,待他進去才發現進入了一條昏暗的甬道,甬道兩側裝著些長明的魚油燈。
姬如烈在燈下麵摸到一個機關,輕輕一點,身後的牆壁又轟隆轟隆的關了起來。
甬道長達百米,三人前後走了進去,待到了盡頭,姬如烈又摸了個機關,那牆壁再次閃出一道縫兒,刺眼的亮光,瞬間照射了進來。
楚漸離低頭遮眼的時候,偶然發現腳下踩著一些白色的細小顆粒。
他低頭捏了一些放在鼻下嗅了嗅,無味。
姬如烈已經拉著玲月出了甬道,正在喊他:“姐夫,快些出來。”
楚漸離連忙放下手點了點頭。
出了甬道,真的是別有洞天,他們所站的位置是一處花園,冬日裏依然有各色奇花異草爭相開放,整個院落應是鋪設了火龍,暖意融融。
楚漸離對著玲月使了個眼色,玲月便柔柔的倒在了姬如烈的懷裏:“爺,您這院子著實暖和,玲月好熱啊。”
姬如烈迫不及待的將人一把抱起來順著花園小徑就往內院走去。
臨走還不忘招呼楚漸離:“姐夫,隨便逛!”
楚漸離應了一聲,見人走遠了,才攤開手掌,裏麵白色的晶體有些微化,他已經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伸出舌尖稍微舔了舔,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鹽粒!而且看這顏色的純潔度和均勻的晶體形狀這一定是官鹽。
他拂了拂手,將手掌拍幹淨,抬眸打量姬如烈這個深藏於巷的府邸。
後花園不僅僅有著奇花異草更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綠柳周垂外隱約是青磚黛瓦的小型宮殿,他一路走過去,腳下踩著的盡都是漢白玉階,那玉透著溫熱,炙的穿著棉褂的楚漸離竟然漸漸冒了汗。
楚漸離沒往那內院走去,而是又返回了他們進來時的那處暗門。
隻見他垂著頭仔細在地上搜尋著鹽粒的蹤跡。
果然順著那暗門有一處小路,那小路繞著後花園進了一片竹林,這條路小路時不時會有灑落的鹽粒,他順著這些鹽粒穿過竹林,看到了一排大門緊鎖的庫房。
庫房沒人看守,楚漸離走了過去,擺弄了擺弄門上掛著的大鐵鎖。
門內突然傳出一陣陣暴怒的狂吠。
內有獵狗撲在門上朝著門外劇烈的狂叫起來。
楚漸離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迅速後退了幾步。
姬如烈那邊已經提著褲子衝了過來:“來人,來人,去庫房!”
楚漸離迎上去:“如烈,你的府內還養了狗?”
姬如烈皺眉看她,片刻嬉笑著將褲子提好:“是你惹了我那狗啊?”
“我順著竹林閑逛,走到這裏就聽到了犬吠。”
內院已經衝出了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他們個個帶著刀怒指楚漸離:“爺,做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