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姬如雪將重新換過的小瓷瓶小心的塞進了楚漸離的懷裏。
而她則拿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和衣閉上了眼。
楚漸離醒來之後,隻冷哼了一聲提醒她半月之期不過十天了。
姬如雪才點了頭,楚漸離就拂袖出了房門。
小桃伺候姬如雪梳洗之後問:“夫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姬如雪也沒了主意,她本想著可以在商行那裏順藤摸瓜,摸到上家。可如今這個法子怕也不管用了,昨日她那麼貿貿然的前去,一定是打草驚蛇了。
正想著,前院差人來請說是三皇子簡墨來了。
姬如雪連忙叫小桃替她施些粉黛,遮一遮憔悴的麵容。
等她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在了,楚漸離與姬如烈挨著坐,見到姬如雪連忙故作一副情深的樣子上前拉她的手:“夫人昨夜沒休息好,現下還困嗎?”
姬如雪緩緩搖了搖頭,坐在了他身邊。
簡墨表情淡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不過他的餘光一直釘在姬如雪的身上。
倒是相爺臉上有些許尷尬:“小女去年才許了人家,讓三皇子見笑了。”
簡墨頷首笑笑:“如雪的幸福我一直視為頭等大事,她能尋得良緣,我也無憾。”
此話一出,楚漸離就嗅到了一絲絲酸味。
再看姬如雪,今日還特地化了妝,她與三皇子,絕對關係不一般。
楚漸離心底冷哼一聲,故意撫著姬如雪的手:“我們兩個恩恩愛愛,情比金堅,實屬金玉良緣了。”
相爺又是尷尬的笑笑;“來吃茶。”
簡墨喝了一口茶之後抬手勾了勾對夜羽道:“來把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夜羽點頭彎腰抱出一個方匣子,簡墨接到手裏,一邊往姬如雪身邊走,一邊說道:“這三年遊曆各方,每到一處就尋一個當地新鮮的玩意留著,如今也攢了滿滿一箱,盡數帶給如雪。”
這滿屋子的人,三皇子獨獨給如雪帶了禮物。
姬如雪連忙起身要謝,簡墨攔了住:“我們是從小的交情,不必拘禮更不必言謝,來瞧瞧喜歡嗎?”
楚漸離亦站起身子伸出雙手去接。
可哪知這三皇子簡墨根本沒往他手裏去放,倒是看了看姬如雪身後的小桃。
小桃立馬會意伸出雙手托著,簡墨就著她的手將匣子打開看向姬如雪:“來看看,全是些兒新鮮稀奇的玩意兒。”
姬如雪尷尬的看了一眼楚漸離之後才去看那些東西。
姬如沫扭著腰走過來瞧:“三皇子太偏心了。事事隻想著姐姐,如沫能不能挑一個呢?”
簡墨隻淡淡道:“有如雪不喜歡的,你便可拿去!”
姬如沫看著楚漸離嘖嘖道:“那還是算了,三皇子心裏隻有姐姐,我還是不湊熱鬧了。”
......
三皇子走後,小桃一臉笑容的將那匣子禮物搬回了姬如雪的房間。
姬如雪跟在楚漸離的身後剛進了房門,楚漸離一個耳光就狠狠甩了上來,姬如雪被那掌力甩到門檻上,額頭瞬間磕出了血。
小桃連忙去扶:“夫人!”
楚漸離將小桃手裏的黑匣子打落在地,裏麵的物件四散摔落,他抬腳就狠狠的碾壓上去!
“老相好是嗎?還是最受寵的皇子!”
楚漸離憤恨的將腳邊的黑匣子猛力踹了出去,黑匣子砸在牆麵上掉落下來四分五裂。
“楚漸離!我和三皇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怎樣?”楚漸離上前一把扯住了姬如雪的頭發,一口痰吐在她的臉上:“見老相好還特意塗脂抹粉!姬如雪我告訴你,你還是我楚漸離的妻子!我一日不給你休書,你就一日是我楚漸離腳下的一條狗!”
她的確如楚漸離腳下的一條狗,楚漸離當著小桃的麵半分尊嚴都不肯給她留。
她苦笑出聲:“楚漸離,你和我這樣撕扯到底有什麼意義?我願意給蘇洛騰位置,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嗬,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我說過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看著你的家人一個個死在你的麵前!”
“你敢!”
楚漸離扯著她的頭發嗜血大笑:“還有十天,如若你再找不到證據,這個相府,就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