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黑乎乎的轎子停在相府的後門口,隻有幾個抬轎子的下人等在那裏。
二夫人不舍心疼的拉著姬如沫的手,不肯放她離去。
那些等著的人毫不客氣道:“這小妾入門必須在太陽升起之前,夫人還是盡快放手吧,若是誤了時辰,您女兒今日就要去破廟住一宿了。”
二夫人聽聞這才忍痛放開手:“女兒,母親對不起你。”
姬如沫搖了搖頭:“母親,等著女兒!”
等著她,逆風翻盤歸來!
轎子搖搖晃晃終是在劉府的後門出抬進了劉士仁的院子裏,正妻住在正房裏,姬如沫按理說也能住個偏房。
想來是劉士仁故意羞辱她,便將她的房間設在院子裏與丫頭一般的屋子內。
姬如沫蓋著綠蓋頭,在狹小又低矮的房間內,坐著。
床榻小且硬邦邦的,整個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潮濕之氣,姬如沫聽到吱嘎一聲開門聲響。
她便上手狠狠在腿上擰了一把,那股鑽心的疼痛,讓她瞬間淚眼汪汪。
等劉士仁毫不憐惜的拽掉她的綠蓋頭時,便看到她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
男人嘛,總是愛憐香惜玉的。
姬如沫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淚珠在眼角滾落,直接滾進了劉士仁的心上。
“相公~”
一聲嬌呼,劉士仁像是全身過電一般顫栗。
“哎呦呦,這大喜的日子,怎麼哭上了?”
嗬嗬!不過兩滴淚,姬如沫就讓劉士仁瞬間對她心疼起來。
姬如沫也不扭捏,站起身子就軟軟的撲進了劉士仁的懷裏,她摟著劉士仁的腰,將臉蹭在劉士仁的脖頸處,嬌滴滴的帶著哭腔說道:“相公勇猛,人家現在還疼~”
這男人就愛聽這方麵的誇讚,尤其是劉士仁!
隻見他一把將姬如沫抱起來,坐在了床榻上,任由姬如沫賴在他的懷裏。
姬如沫伸出手,一點一點撫摸著劉士仁的臉頰,深情款款道:“昨日與相公一見,滿心滿眼都是相公!”
劉士仁仿佛掉進了蜜罐子裏揪住姬如沫的手放在嘴邊吻著:“我這心裏也滿滿都是小娘子!”
姬如沫瞧著劉士仁,眼底的眼淚猝不及防的又掉了出來。
劉士仁這可急了:“好好的,怎麼又哭上了?”
“我自覺配不上相公,我的名聲壞在了外麵,可是我是無辜的,家裏的嫡姐不喜歡我,屢次三番的壞我聲譽,甚至是昨日將我騙至客棧...”
“哦?你是被騙去的?”
姬如沫垂頭抹了抹眼淚:“不然你以為我會故意去麼?如果是我約你,那我怎麼會不知道那人是你呢?”
她說這話,站起身子往桌子前去,她將手指點進了茶杯裏,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你瞧,那信上的筆跡跟我的完全不一樣。”
昨日,劉士仁帶去的信,被她收了起來,她還拿了姬如雪的筆墨,此刻全部拿了出來放在劉士仁麵前;“你瞧瞧,這筆跡對比一下,的確是我的嫡姐姬如雪的筆跡。”
她說著又啜泣起來:“她為了讓我丟盡顏麵,為了讓你覺得我是個不堪的女人竟然將我騙去,你說,我都要嫁於你了,為何多此一舉將你約在客棧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