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喊完這番話,像是終於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賀須晴抿了抿嘴唇,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眼神卻越來越冷。
“聽見沒有?一個小小的醫女竟然敢對公主做出這種事!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啊,給我拿下這個妖女!”晏予瑾大手一揮,幾個侍衛立刻往前走了好幾步。
“少在這裏血口噴人!”白岐猛地衝出來,單手叉腰指著大哭的小憐破口大罵:“你敢在這裏胡言亂語,看我老頭子不撕爛你的嘴!什麼引蛇什麼毀臉,這是你一兩句話就能斷定的嗎?你說是丫頭做的就是她做的?拿出證據來!”
“公主的臉就是最大的證據!”安藍衝上來將小憐扶起來,怒氣衝衝的大喊:“這妖女嫉妒公主的臉、嫉妒公主能夠嫁給五王爺、心眼歹毒、手段狠辣,我們當時都在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看的清清楚楚!”
“我呸!就你們公主那相貌,還好意思說妒忌她?就算她真的毀臉了,你們怎麼證明就是丫頭做的?你們都是那勞什子公主的人,自然幫著她說話,我不服!”白岐嗓門震天響,堵在那些人的麵前不讓他們靠近賀須晴一步。
“我們陷害她?”小憐汪在眼中的淚水終於滾了下來,她撲到晏予瑾身邊,悲悲切切地哭訴道:“王爺明斷,為了一個小小的醫女,嫻公主能用女子最看中的容貌陷害她?我們公主何等身份,她一個婢女一樣的人也配?四王爺可以派人前去查看,雖然下了點雨,把那藥粉都衝沒了,不過地上的草留有痕跡,王爺一看便知!”
晏予瑾聽完她的話,眼中的疼惜都快溢出來了,他伸手一把扶起小憐,對賀須晴厲聲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賀須晴目光轉向小憐,神色如冰。小憐隻顧著低頭抹淚,始終不接觸她的目光。賀須晴冷冷地說道:“我沒有動她,當時確實出現了蛇,我用藥粉把蛇驅走了,隨後便離開了,除此之外,我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晏予瑾冷哼一聲,接著道:“謀害公主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你當然不會承認,不過證據都擺在這兒了,你想抵賴也沒有機會了!”
“讓我看看那公主的臉究竟怎麼回事,你們說她臉毀了,我也要看看究竟怎麼個毀法。”白岐的怒氣也越發強烈,他伸出手指向不遠處的轎子,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放肆!公主的玉容也似乎你想見就能見的?”晏予瑾喝道。
“哈,你說她毀容了,我不相信,怎麼,還不許我看一眼?我不服!”白岐喊道。
晏予瑾看看身後的轎子,讓徐靜嫻把受損的麵容展示在所有人麵前,這樣的要求想想都覺得不會被允許。
他正想再吼白岐幾句,沒想到轎子那邊突然有了些動靜:徐靜嫻竟然主動走出了轎子,走到所有人麵前。
她臉上蒙著一層麵紗,眼睛以下的臉頰都看不清楚,隻不過仔細看的話能從眼角處看到些若隱若現的紅斑,賀須晴盯著她,她也在看著賀須晴,她一直走到晏予瑾身邊,眼中忽然湧出了些淚水,聲音也哽咽沙啞:“姑娘……本宮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厭我至此……”
“還請嫻公主先冷靜,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給公主一個公道的。”晏予瑾忙不迭的安慰徐靜嫻,徐靜嫻隻是默不作聲的暗暗垂淚,白岐在左右搖晃著身子想要看清楚徐靜嫻的臉,不過卻總是看不清楚,他不耐的吼了一聲:“既然要看就把臉上那礙眼的東西扯下來啊!不讓看清楚我怎麼能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