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瑜……晨瑜……”
朦朧之間,蘇晨瑜覺得身邊一直有人在叫自己,但她卻始終沉浸在睡夢之中不能醒來。
隨後又有人在發脾氣:“你不是告訴我她隻打了麻藥嗎,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醒過來!”
“少帥,蘇小姐的確隻打了全身麻藥,或許是她的體質太弱,所以才昏迷得比正常人時間長。”
“如果我發現你對我說謊,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又是一聲咆哮,帶著十足的威脅與壓迫,卻滿滿都是擔心與害怕。
蘇晨瑜終於找回了意識,緩緩睜開眼睛。
刺眼的陽光晃得她睜不開,但醒來第一秒就有一雙溫熱的大手緊緊攥住她的手,用力過大攥得她生疼。
終於適應了光線,蘇晨瑜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薛佑安。
她瞬間驚坐起來:“筠兒呢?”
“你放心,他已經做完手術,送去病房了。”
“手術?”蘇晨瑜一頭霧水,“什麼手術?”
薛佑安歎了口氣,“白慕果然沒有告訴你!他本來是想利用你為白鄴筠進行骨髓換血手術,這個手術不僅風險大,而且你的身體也吃不消,好在我回來及時,才沒有讓你冒險。”
蘇晨瑜似乎聽私人醫生說過,這是以命換命的手術,隻是當時的她沒有當回事,沒想到白慕打的是這個主意。
“那你說他做完了手術,是什麼意思?”
“我用一個同樣血型的人替換了你,否則就算把你救出來,恐怕你也會隨白鄴筠而去,現在他們兩人都平安的出來了,正好吃好喝的大補著呢。”
蘇晨瑜垂下頭,心緒繁雜:“原來你這兩天是幫我找人去了,怪不得走得那麼匆忙。”
“我早就料到你肯定會想辦法逃跑,特意安插了三倍的人手,沒想到你竟然會從暗道爬出去,我真是小瞧你了。”薛佑安寵溺得摸了摸她的頭,語氣裏還帶著一些讚許。
“三年前,我被你關在那個地方,就是從那鑽去廂房找你的,結果三年後竟然又是這個地方。”蘇晨瑜自嘲的笑了笑。
“你……你想起來了?”薛佑安又驚又喜,雙手攥得更緊了,生怕她會突然甩開似得,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愧疚的很,慌張的眼神裏藏著一絲期待和討好。
“是的,我的記憶恢複了,薛佑安,我們之間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蘇晨瑜一直在嚐試著抽出自己的手,可任憑她如何用力,都抵不過這個男人的力道,摩擦的地方漸漸泛紅。
“晨瑜,對不起,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混蛋瞎了眼瞎了心,竟然那麼對你。直到現在我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我知道我說什麼都彌補不了,我隻想留在你身邊贖罪,你別離開我好嗎?”
薛佑安像是預料到她到底要說什麼似得,搶在她前麵一股腦的說個不停。
蘇晨瑜看他這緊張滑稽的樣子,又氣又好笑,白了他一眼:“你先把我鬆開行嗎,弄疼我了。”
他趕緊驚慌的鬆開手,卻再次握住,隻是這回很輕柔,也很小心翼翼,還輕輕的在泛紅的地方揉了揉。
“對不起,對不起,晨瑜,我實在太激動了,一不小心就太用力了,這樣就不痛了吧。”
“我想去看看筠兒。”蘇晨瑜再次抽手,卻怎麼都拗不過他,索性就這麼讓他握著,無可奈何的轉移話題。
“好,我陪你去。”薛佑安一下子來了興致,抑製不住的笑起來。
好在她還願意同自己講話,還沒有拒絕他的親近,也算向原諒靠近了一小步吧。
蘇晨瑜麻藥的勁兒還沒完全消退,走路仍舊覺得輕飄飄的,便任由他跟著扶著。
到了病房門口,隔著玻璃看到白慕正在裏麵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