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泉正發出了約車請求,立即有人接了單子,嘴上說道:"自己訂酒店去。"
袁野道:"今晚周五,哪有空房給我啊。"語調敷衍至極,這理由挑得太破綻了。
雖說長海區算是大學城區,一到周末節假日酒店的確都要提前訂,但也不至於說一間房都沒有,袁野此時就是想跟著顧泉去她家罷了。
在顧泉的潛意識裏,她和袁野是網約認識的,現在之所以還有聯係也隻是身體需要罷了,再加上袁野釣魚的花心心思,顧泉是不會覺得袁野對自己有感情上的非分之想的。
所以她勉強認為,眼前的學生是為了省酒店錢罷了。
她的視線盯著前方的路口,等著出租車前來,對袁野說了句:"行吧,今晚讓你住一晚,不過你明天最好走早點。"
莫莉和她一個小區,她可不想讓那個小碧池再看到些什麼,再在公司說些有的沒的。
車子還沒過來,顧泉凍得隻好原地跺著腳,想讓下半身暖和一點,袁野的視線看向她那被黑色打底褲包裹住的細腿,他昨天就發現了,顧泉的腿雖說細但是肉感十足,像果凍一樣細滑軟嫩,小腿肌肉使著力時,又帶些韌勁,線條感極美。
袁野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顧泉的身上有些太過沉迷了,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隻是……卻也不排斥。
顧泉的那件大衣是短款的,隻到腰,下半身沒個遮掩當然冷,袁野將身上的大衣脫掉,而後從後麵給顧泉套上,低聲在她耳邊道:"衣服今天在地上滾了好幾道,你別嫌髒啊。"
顧泉一滯,點點頭沒拒絕,隻覺得渾身一暖,鼻息間都是袁野身上的味道,她皺了皺鼻子吸了吸,是很普通大眾的家紡洗衣液的味道,清新卻也濃鬱。
風聲蕭蕭,袁野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隻穿著一件毛衣硬扛著,卻也不覺得冷,心底倒還覺得有些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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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泉的家比起第一次兩個人網約見麵的時候,亂多了,因為她沒有預先收拾。
不過顧泉現下倒是不在意,她一進房門打開燈,換上棉拖鞋,對袁野道:"今晚你睡沙發吧,你先洗澡好了,我幫你找一床被子出來。"
袁野彎腰換著拖鞋,穿著一身毛衣從小區門口一直走到公寓裏,他也覺得有些冷了,隻想快點進浴室衝個熱水澡。
顧泉脫下大衣,袁野的大衣是黑色的,卻因為滾了塵土灰撲撲的,他身上穿著的毛衣和褲子也是的,髒兮兮的,她原想著就幫袁野的大衣洗幹淨烘幹,可現在看著,不如一道全洗了。
於是她用手指戳了戳袁野,袁野正彎著腰將鞋子放在鞋架上,而後直起身問道:"怎麼?"
顧泉平聲道:"衣服什麼的換掉放在那個藍色盆裏,記得自己洗了,浴室有烘幹機的,別再拿到沙發上了,我沙發套上星期才換的。"
她說完就回到了房間,從大衣櫃裏找出一床薄被,是春秋用的,家裏也沒有更厚的了。
她租的這個公寓就是窄小的一居室,客廳特別小,放了一個沙發就很擠了,坐在沙發上抬眼不到一米就是貼牆電視機,幾乎不用。
一個人的時候剛剛好,袁野來了後,一米八幾的大個頭站在兩三步就能邁完的客廳裏,瞧著更加擁擠逼仄了。
不過這還不算小,浴室才真的小,袁野脫了上衣和褲子站在浴室裏打開淋浴,等了許久發現水還是冷的,就算浴室開著暖氣他也冷得渾身打哆嗦了,於是他打開浴室的門,在門縫裏叫了聲"顧泉"。
顧泉正在客廳給他把折疊沙發攤開成床,聞聲走到浴室門口,瞧著袁野站在那,亮堂的燈光下,她一時麵紅耳赤,撇開視線問道:"怎麼了?"
袁野一雙狹長的眼微眯著,眼神若有所思,他直視著她,問道:"水是冷的,熱水器壞了嗎?"
顧泉這才想起來這茬,說道:"浴室的熱水器開關在廚房那邊,我忘了開。"
她說著去了廚房打開熱水開關,熱水器傳來燒水的聲音,她回到浴室門口說道:"三五分鍾就好了,你再等會。"
浴室的門縫並未合上,袁野在門後隻露著一張神情倦懶的臉,在顧泉轉身繼續鋪床的時候突然伸出手,把顧泉拽進了浴室。
他迅速的反手又關了浴室的門,不到三平米的浴室待了兩個成年人,瞬間有些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