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看,原來袁野已經名草有主了嗎?
下著雪,也看不清他抱著的女生是誰,不過單看穿著有些不像學生。
有個室友打趣道:"指不定是他什麼姐姐呢。"
莫莉裝作苦笑憂鬱的樣子,悶悶的說道:"不說他了,我們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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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就這樣抱著顧泉從醫大側門進了校園,校園的路要幹淨些,但袁野也沒放她下來。
顧泉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學校裏還有零星幾個人,以及小跑著的外賣小哥,她問道:"怎麼進學校了?這麼晚了帶我參觀你學校嗎?"
袁野淡淡道:"去宿舍。"
顧泉默然了會兒,問道:"你室友今天不在?"
"不在。"
"去你宿舍不太好吧,還是定個酒店吧。"
袁野笑話她:"顧泉,平時微信上你裝的挺清高,怎麼見著麵了就想要了?這麼急啊?"
顧泉:"……我隻是覺得,男生宿舍肯定很臭。"
袁野不屑:"我不屬於惡臭男生那一類。"
"那你室友呢?"
"我不會允許自己的室友是惡臭男生的。"
顧泉有些不相信,打算待會進了他宿舍嘲笑他一番。
袁野的宿舍在三樓,顧泉走在袁野身邊爬樓梯,每路過一層,就會聽到走到有男生趿拉著拖鞋的聲音,也有男生渾厚的聲音交談著什麼,這種時隔六七年不見的校園宿舍生活以及男生們生活的空間,都令顧泉感到新鮮,且耳根子還有些紅,好在今天周五晚上樓梯沒什麼人,要麼都已經在宿舍了,要麼就不在學校,沒人注意到她。
到了袁野的房間,顧泉一進去就發現條件很好,帶獨立衛浴洗手間和空調的二人間,還有陽台,兩人都是上床下桌,有一個特別亂,做上麵堆滿了醫學書還有英文資料之類的,桌牆上還貼著好多便利貼,顧泉走過去看了看,笑了起來。
袁野把陽台的門關上,開了空調。問她笑什麼。
顧泉指著那些便利貼,說道:"你們以後要當醫生的,是不是專門要練醫學字體,一定要讓外行看不出來。"
袁野低笑:"算是吧。"
醫學生知識點多,寫起來字隻能飛起來才能省時間,且他們也被訓練去寫病曆開藥方,久而久之就都練得一手潦草字體,反正內行看得懂就行了。
顧泉認真道:"我覺得挺酷的。"
她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看到醫生握著鋼筆像是畫符號一樣寫下好幾行的字,她捧著病曆卡都不曉得上麵寫的是什麼,隻覺得醫生那種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在是很佩服。
想到袁野以後也會穿著白大褂一副淡定自信的樣子給別人看診,也會穿上藍色的手術服手持手術刀認真專注的給人做手術,顧泉也挺佩服他的。
"別盯著我室友的書桌看了,我的在這邊。"袁野拿出杯子給顧泉倒了杯熱水,遞給她,眼尾挑起,問她,"怎麼,有聞到惡臭味嗎?"
顧泉鼻息間小聲哼了聲,說道:"沒有。"
寢室的確挺幹淨的,甚至還有股子消毒水的味道,袁野的床鋪和桌子都很整齊,和他的室友不一樣,看得出是個對自己要求挺嚴格的好學生。
他平時穿衣服的品味也不錯的,搭配都很簡單,但是很舒服審美很好。
有一次袁野穿著簡單的黑色豎條紋襯衣,顧泉摸上去覺得質量一般,隨口問他這件衣服哪兒買的,多少錢,袁野說在街市地攤買的,三十九,大甩賣。
他能把三十九的街邊甩賣貨穿出三千九百九十九塊錢的感覺。
……
顧泉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水,才發現袁野給自己的是一個黑色陶瓷杯,"這杯子你常用的吧?"
空調已經發作一段時間了,幹熱的暖風讓袁野有些熱,他脫去棉服,說道:"不然呢?我難不成在宿舍準備一堆一次性杯?"
顧泉端著杯子,有種去別人家做客,客人客氣的倒了杯茶水。喝嘛不太想喝,不喝又渴。
袁野裏麵穿的是白色修身毛衣,他肩寬腰細,看著很養眼,他眼皮抬了抬,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我又不是沒喝過你口水,用我的杯子有什麼好嫌棄的?"
他說的倒也對,顧泉抬起杯子又準備喝一口,但袁野好像故意要整她。又說了句,"我還不止喝過你口水呢。"
"咳……咳……"顧泉被熱水嗆到了,本來水就燙,這下她的舌頭被燙得很麻很疼,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袁野,即便知道袁野就是這樣滿嘴不正經,但還是總被他突如其來的騷話給刺激到。
袁野眯起眼睛笑,很狡猾的樣子,他喜歡看顧泉這種又無奈又氣還帶著點羞澀的樣子。
他靠近過來,兩隻手托著顧泉的下顎骨,眼睛卻冒著賊氣,他暗笑著道:"來,我看看燙成什麼樣了。"
他抬起顧泉的臉,顧泉知道他在想幹什麼,緊閉著嘴不給看。
袁野那張冷峻的臉,又往她麵前湊了湊,接著扣下來,吻住了顧泉,顧泉的嘴巴熱乎乎的,袁野的倒是有些涼。顧泉感受著他的存在,有些意外自己為什麼已經這麼熟悉他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