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還是會送的,蘇澤說道,"明天我可以去找你。"
顧泉咬著唇,心裏很不好受,不知道該回什麼。
她此刻並不困,她是懊惱和悔恨,她想著怎麼會發展成這樣,要是剛才和袁野講話能柔和一點,就不會又做一次吧?她現在是不是很婊?有男朋友了,卻還和pao友剪不斷理還亂。
顧泉站在花灑下隻覺得很疲乏,思緒很紛雜,心有鬱結不爽快,身體也很酸疼,她聽到浴室外麵袁野在轉門把,她反鎖了。
顧泉沒理會,慢吞吞的在身體上抹著沐浴露,白色的泡泡一層層滑膩膩。
袁野倒不是要洗澡,而是顧泉在裏麵待了很久,他有些擔心她的狀態,冬天浴室關上窗,開了暖氣,氧氣稀薄,待久了會缺氧,袁野想到顧泉方才的狀態,難免會覺得她可能洗著洗著就暈倒了。
他現在倒是有些後悔了,不該太用力。
他像是吃飽喝足的野狼,此刻對待手邊的兔子很是寬容,他揚聲問道:"顧泉,你沒事吧?"
顧泉想不理會他的,但她擔心袁野能破門而入--他絕對幹得出來。
她大聲回了個"沒事",袁野聽到了,轉身便回了臥室。
他發現顧泉洗個澡居然也能把手機帶進去,聯想到上回她和他那夜也是在臥室事後,顧泉和一個年下弟弟在聊天,當時他讓顧泉把那位拉黑了。
有一個月了吧?袁野都快忘了這茬了。
他斜靠在床頭,掏出手機看了眼,突然發現好久沒聯係的妹妹袁芙給他發了消息。
"今年聖誕你怎麼又不回來?爸媽很生氣。"
袁野眼眸流出清冷的光,沒回複。
袁芙緊接著又發來一句:"元旦必須要回來了,爸媽都訂好餐廳了。"
他有些困,昨晚又是熬了會兒夜學習,白天是在醫院,和導師查病房看病曆,各種突發狀況應接不暇,來到顧泉這裏本打算先補覺明天再搞她。卻沒忍住,現在沾了枕頭,尤其聞到枕頭和被褥裏,都是顧泉身上那種溫暖又清新的香味,他蓋上被子,翻了個身就睡著了。
顧泉洗完澡,看到袁野居然能這麼心安理得的睡在被窩裏,簡直是氣笑了。
但正好,她可以和去找蘇澤了。
顧泉都沒用吹風機,而是站在陽台用毛巾將頭發弄幹,再悄悄的換了身衣服。妝都沒怎麼化,隻是擦了下口紅,然後就出門了,臨走前她還瞄了一眼袁野,依舊睡得很安詳。
她動作輕緩的將門關上後,方才還在沉睡的袁野眼皮子動了動,眼珠子轉了轉,而後微微睜開眼,嘴角一抹冷笑,他坐起身,神色有些倦怠。
他其實很想不這兒緊逼她的。可是她居然這麼無視他。
他又有被冒犯到。
.
顧泉去酒吧的時候,酒吧裏的音樂震耳欲聾,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蘇澤,蘇澤麵前的酒喝完了,混亂的人群裏,他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玩著手機,有些落寞。
看到顧泉的一刻,他的眼睛就亮了,朝著顧泉笑了起來,連臉頰上的酒窩都很是溫柔。
顧泉鼻頭有些發酸,她淡定的坐過去坐在蘇澤旁邊。然後一把抱住了蘇澤。
她的頭埋在蘇澤的胸膛裏,毛衣柔軟溫熱的,告訴她這是蘇澤,是她的男朋友。
鼻腔裏還有洗衣液的味道,很是幹淨的氣息,顧泉神色鬱鬱,她方才和另一個男人做完,此刻卻在男友的身邊,不曉得洗了個澡身上還有沒有彌留下來袁野的味道,她很是忐忑不安。
蘇澤愣了下,察覺到顧泉現下心情有些低落,他摟住她,溫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半夜出來你精神不大好?"
顧泉還是抱著他,悶聲道:"不是,就是……很想你。"
情侶之間自然而然的依賴。
蘇澤問她:"想喝什麼?"
顧泉道:"不想喝。"
酒吧裏太吵了,光線也很紛雜,但好在沒人會注意角落的這一對情侶,顧泉仰起頭,她素淨一張臉,在這個滿是豔麗女孩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顧泉定定的看著蘇澤,對上他總是含笑溫柔的眼,說了句,"蘇澤,你教我怎麼接吻吧。"
她之前跟蘇澤說,自己沒談過戀愛,意思肯定是她也沒經過人事,沒接過吻。
蘇澤的眸子暗了下去,看著顧泉那張沒塗口紅的小嘴,顧泉嘴巴很小,櫻桃小嘴就是那樣的了,淡粉色的,蘇澤罕見的邪氣一笑--大概因為他是擅長親吻的,所以在這方麵他認為是比顧泉成熟的。
他摟住她腰身的手臂箍緊了下,低下頭,含住了顧泉的嘴巴,蘇澤感覺到此刻心髒澎湃著跳躍。
顧泉一動不敢動,她沒閉眼睛,蘇澤沿著她的唇邊很柔和的臨摹勾勒著,顧泉仿佛是被一團棉花包裹住了,她整個人都伏在蘇澤身上,心裏一抽一抽的。
她的歉意和愧意要漫出來了,她想著自己當初不應該遇見袁野的,這樣她所有美好的第一次都可以給蘇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