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的眼神在聽到"鍾赫"這個名字後,瞬間冷凝不悅起來,她說道:"袁野,話不要亂說。"
袁野壓低了聲線,說道:"秋姐有所不知,其實鍾赫的那個老婆,本該是我的。"
傅秋靜默了兩秒,明白過來袁野的用意,頗覺有趣的說道:"原來你想當黃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袁野直起身,說道:"祝秋姐好運,早日離婚,早日和舊情人複合。"
他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扔到了傅秋裙麵上:"男人是犯過一次錯,就會不停犯錯的生物。"
傅秋接過,看了裏麵的白色的粉末,大概猜出是什麼,這些日子她曉得鍾赫陪著陸總喝了不少酒,鍾赫千杯不倒,酒量很好,喝得再多頭腦也是清醒的。
袁野看著傅秋的車子開走,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顏才斂下了虛假的笑容,一雙眼幽深且暗含不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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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的時候,巧的是,顧泉和鍾赫的公司在同一天辦年會。
顧泉為了年會買了一件亮金緊身黑裙,長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是優雅好看。
她的運氣還是不好,抽獎環節還是什麼都沒抽到,她發消息給鍾赫,問他:"你今年中獎了沒?"
鍾赫道:"手氣也不好。隻中了個kindle。"
"給我看小說也挺好。"
"回家給你。"
"開個年會,也沒啥好吃的,我都沒吃飽。"顧泉抱怨道。
領導在台上講話,一個兩個三個,不停地講,一會鼓掌一會叫好,還有員工表忠心,顧泉不喜歡這種形式,隨便吃了點菜,也沒啥胃口。
鍾赫道:"結束了我去接你,帶你去夜市。"
顧泉:"好,我等你。"
……
鍾赫跟顧泉聊完,就見著傅秋端著兩杯紅酒走了過來,衝著鍾赫說道:"陪我走走?"
傅秋不喜歡那種很多人圍在一個桌子上,底下人看著台上麵的人表演,看領導講話,傅秋自己都覺得別扭,所以幹脆就把年會搞成社交娛樂自助型,大家隨便吃吃喝喝聊聊天就行。
鍾赫接過酒杯,和傅秋走到了露天陽台上,她個子高,穿著褲裝,很是瀟灑高挑,有些冷,她就披了個小披肩。
傅秋問道:"看你最近精神都不大好,是私下有什麼煩心事嗎?"
鍾赫道:"沒有,都很好。"
傅秋道,"那就是工作上不順心嘍?"
鍾赫:"沒有,隻是年紀上來,看著精神的確不如年輕時好,謝謝傅總關心。"
傅秋不悅,"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傅總?聽起來很生疏。"
鍾赫笑道:"你會習慣的,這個稱呼你也熬了很多年吧?多聽一聽。"
嗬,這話真是諷刺。
傅秋一雙杏眸閃過一絲無奈,有些惆悵的說道:"以前我們鬧別扭,你說話就是這麼尖銳,我氣你又挑不出什麼錯兒。"
鍾赫手裏玻璃觸感的酒杯有些冷,傅秋手裏的酒喝完了,鍾赫將自己的遞給她,說道:"我待會要開車,不能喝酒。"
傅秋接過,一口飲盡,二樓這邊沒有同事了,都在一樓在鬧什麼好玩的。傅秋湊上前,仰著頭看著鍾赫,語氣放軟,問道:"鍾赫,你就不想我嗎?"
鍾赫往後推著步,無路可退,靠在了欄杆上,隻能任憑傅秋將身體貼上來,她摟著他,身體柔軟溫熱。
鍾赫頭腦清醒,說道:"傅總。你是喝醉了嗎?"
他在提醒她。
傅秋癡癡的笑:"醉了,我一看到你就心醉了。"
鍾赫偏過臉,觀察了下會不會有同事看到,萬幸,無人。
傅秋摟他摟得緊,臉靠在他的胸膛,比以前大學時候要更加寬闊硬實了,想到另一個女人就是這樣每天靠在鍾赫的懷抱裏睡覺,傅秋心裏就嫉妒的發瘋。
她說道:"鍾赫,昨天我領了離婚證了,暫時還沒有向外公布,我知道一公布了,我爸媽頭一個不樂意,我那個弟弟也肯定要攪和一番給我潑髒水的……"
"其實我是可以拖一拖的,拖得越久,我那個前夫就越著急,但因為看到了你,所以我想,我不能再等了,我已經錯過你好多年了,快九年了吧,我現在已經在傅家站穩根基了。不需要高步,不需要父親,我有足夠的股份和他們叫板了……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鍾赫聽她喃喃自語,傅秋那張臉,比起九年前決絕離開時要瘦削很多,那個時候傅秋臉上還有些肉,肉嘟嘟的,腿又直又白,喜歡穿超短裙,青春靚麗。
鍾赫微微推開她,說道:"你當年說過,你不需要愛情,既然當年不需要,如今更是不需要。"
傅秋細眉微蹙,"不行,我就要你。"
她那個時候是二選一,如今不一樣了,她有底氣,鍾赫和傅氏,她都可以要了,人就是這麼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