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寧說不說來聽到傅卻語音的那種心情,隻顧著起身去廚房,她早上一般喜歡下餃子或者餛飩,速凍的吃起來口感不好,所以她都會沒事的時候買餃皮餛飩皮,再去市場買點肉餡和蔬菜,回來包一些,然後放在冷凍室。想吃了就下點。
好在現在冰箱裏還有一堆前天包的,而且她當時包了好幾個餡料的。
顧安寧連忙找出保溫桶,然後在鍋裏燒水下餛飩,已經如死水半個月的心,此刻竟然像是小鹿亂撞一樣又跳躍了起來。
餛飩煮好了,顧安寧還怕傅卻覺得沒有味道,又調了兩份不一樣的蘸料裝好,然後換衣服就趕去傅卻的家。
傅卻發消息說他在家,讓她過去。
和傅卻談戀愛半年,傅卻都沒帶顧安寧去過他的私人別墅,但顧安寧是知道地址的,打了車就過去了。
外麵的雪紛紛揚揚如鵝毛一般。叫車軟件發了需求半天都沒有司機接單,顧安寧凍得渾身打哆嗦,臉和手都冷冰冰的。
好在還是有司機接單了,但那輛車有些年頭了,裏麵氣味不好聞,開車到傅卻那兒得一個多小時,顧安寧頭暈眼花還想吐,開了窗又嫌冷。關了窗又嫌悶,被折騰得夠嗆。
等她到了小區門口,想要進去,保安還給攔住了,說是要有業主的許可,顧安寧報了門牌號,保安致電給傅卻,結果沒人接。
保安道:"那不好意思了,我們不能放你進去的。"
顧安寧就幹愣著,然後拿起手機想要給傅卻發消息讓他來接她,正巧著有輛大紅色的豪車就開了過來,保安就給放行了。
但那車主瞧見了顧安寧,搖下了車窗,漂亮精致的臉上浮起笑意,說道:"哎,顧安寧。你怎麼在這兒啊?阿卻讓你來的嗎?"
顧安寧的衣服和頭上都落上了學,她的手裏還捧著保溫桶,袁芙掃了一眼,說道:"你不是和阿卻分手了嗎?怎麼還過來找他啊?"
顧安寧道:"是傅卻發消息讓我來的。"她的聲音硬邦邦的,仿佛這樣講就能讓她的自尊心好受一點。
袁芙道:"他是不是說想吃餛飩?"
袁芙如青蔥的手從一旁提起一個保溫桶,說道:"他發消息給我讓我給他帶了,估計給你發消息發錯了吧,他剛做完闌尾炎手術,阿卻挺怕疼的,這幾天就一直在家裏睡覺,還吃止痛藥,大概腦子也不是很清醒吧。"
顧安寧麵無表情的站在那兒,心裏其實已經墜入了冰麵之下,又冷又疼,她說道:"那你好好照顧他吧。"
袁芙笑道:"都是鄰居嘛,應該照顧的。"
顧安寧轉身就走,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寂靜的街道上,她的背影顯得格外突兀。
手機響了起來,是顧泉的消息。問她要不要元旦去她那裏過節。
顧安寧懶得回,直接將手機關機了,她心情不好,誰也不想講話。
路過一個垃圾桶。她將手裏的保溫桶扔了進去,沒有任何留戀。
原來在戀愛初期,經常找傅卻聊天的就是袁芙,如今看來。自己才是屬於傅卻的過客,袁芙才是主客,想來也真是好笑,計較什麼呢?自己不是千金大小姐,也沒有跟傅卻當鄰居的資本,連小區都進不了,跨越不了她和傅卻之間的階級差別。
後來即便顧安寧知道,傅卻當時發消息沒有發錯,他就是想她了,但顧安寧也不覺得有什麼意義了。
她和傅卻談不上是什麼有緣無分,更多的是無緣無分,他們的互相喜歡太淺薄。難以維持住長期交往甚至是結婚組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