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梅大人告到禦前,說你恃寵而驕,不僅打了梅雲山,還讓官兵圍了梅大人一家,可有此事?”華雨辰放下奏折,選擇性忘記月千鶴沒有行禮。這幾天,他夢見了從前,一方麵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一方麵又覺得卻是對千鶴有所虧欠——她什麼都沒做錯,她隻是不愛朕。這個念頭瘋狂的在心中生長,讓華雨辰想要憐惜千鶴一些,更讓他充滿了一種征服欲。
“嗬嗬,梅大人真敢說。這些確有其事,不過是梅雲山破壞我建府儀式在前,我稍微懲處在後,梅大人帶兵圍公主府抓人在前,我小施懲戒在後。先有因後有果,而梅家的所作所為都是自食惡果而已。”千鶴說的話差點讓那個梅江氣死,哪裏是稍微懲處,小施懲戒?她明明是是把梅家人的臉放在地上踩,梅家人的命往死裏折騰才對。
看她伶牙俐齒辯駁的模樣,華天麟微微屈指,麵具後俊美容顏展開了一絲寵溺的笑容。
華雨辰又看向梅江,問道:“梅卿覺得呢?”
“王上啊,你可要替老臣做主啊。如今,梅家長子雲山昏迷不醒,老臣長跪宮外,若是不懲千禧公主,梅家的臉麵往哪裏擱?王上莫要寒了忠臣的心啊!”
“嗬嗬嗬……”千鶴掩唇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梅江粗聲粗氣的嗬斥。
千鶴揮了揮衣袖,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梅江,問道:“梅大人何必給本宮扣那麼一頂帽子呢?你說梅雲山昏迷不醒,那他打傷本宮的兩個小廝可不也是重傷?你梅家人的命就是命,本宮兩個小廝的命就不是命?天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你梅家人難不成比天子一族還要尊貴?”
“你!”梅江心中暗道不好,開口就想要製止,可是千鶴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繼續說道:“你說你長跪宮外,是本宮逼你跪了?本宮讓人押著你跪了?你是自願跪,先不提跪王上本就是天經地義,就說你既然是自願,如今提出來,是要挾王上打壓本宮嗎?梅江,你好大的膽子!當王上是什麼人,是任你玩弄掌控的木偶嗎?”
最後一句話說完,梅江頭上已經冷汗涔涔,看著王上冰冷的眼神,他立刻跪倒在地,大聲呼喊:“王上息怒,王上息怒,老臣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你倒是說說,本宮做了什麼讓你非得逼死本宮的事情啊!”說完,千鶴揚手將手中的茶盞扔在了地上,瓷片碎裂,茶水迸濺。“忘了告訴梅大人,本宮是王上請回來的人,若是沒有本宮,這玩王宮中的子嗣都保不住了。梅大人陷害我,就是陷害王上的子嗣,你究竟是何居心?”
整個房間一片靜謐,隻有梅江急切的呼吸聲,他此刻跪倒在地,官帽歪斜,狼狽不堪。王宮裏的傳言他也聽說過,王嗣接二連三死去,有道士進言隻有先往後月千鶴才能改變這種狀況,聯合王上對她多次忍讓的狀況……越想越發心驚,梅江是個聰明人,他眼珠一轉,立刻朝著月千鶴大拜三下,胡喊道:“犬子大鬧公主府,是在下管教不周,還請長公主息怒,不要再與我等計較,也請千禧公主不要壞了心情,對王宮裏的事情做的不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