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千鶴帶著一群人進入了千翎宮,在千翎宮裏建造了一個祭台,打算招魂。宮裏的氣氛十分凝重,有的人在觀望,有的人在恐懼著。夜晚降臨,千鶴穿著一襲白衣,登上祭台。
華天麟帶著麵具,裝作侍衛一隻暗暗戒備。
月上中天,千鶴捏起一把符紙往空中一拋,符紙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那朱砂刻畫的符號隱隱有紅光流動。千鶴打開雙手,長袖往兩邊展開出一個旖旎的弧度,雙手合十,朝著天地盈盈一拜,再拜,三拜之後,狂風皺起,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有很多東西在靠近。
千鶴食指中指並攏,沾了一點泉水點在眼睛上,一眼掃過去,世界頓時變了模樣,隻見一抹抹人影漂浮在她的周圍。
她十分鎮定的伸手拿過一瓶裝著死者的血液,然後往桌上燃燒的燭火倒去,血液燃燒,化作特殊的味道散發出去。在桌子前有一個平躺著的小紙人。
千鶴抬手點在小紙人眉心,喝到:“吾為汝造得身體,還不速速過來!”
小紙人開始顫動,可是仿佛有什麼束縛著它一般,怎麼也直立不起身體。這代表著死者的魂魄被人束縛住了,無法召喚而來。
千鶴從一旁捏了一朵豔紅色的花朵在手上,翻手之間,花朵化作齏粉掉落在小紙人身上,小紙人沾染了粉末,立刻從黃色變成了深紅色。小紙人掙紮著站起來的動作瞬間變得劇烈起來,熟知這一道的人就知道,千鶴是在與束縛著死者魂魄的人鬥法。
在京城的某處,黑暗地帶。
一群穿著黑色長衣,頭戴麵紗,眉間紋著一個紅色的花紋的男人盤腿圍成一圈,他們的中央有一個黑色的散發著血腥味道的壇子正在劇烈的顫動。
半晌之後,壇子詭異的停了一下,那幾個男人默默咽下一口血,誰知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壇子上的封條突然炸碎,一道黑影衝破束縛,往半空飛去。為首的黑衣男子當機立斷,割破手腕,鮮血染紅腰間的鐵鏈子,他猛地往空中一甩,鎖鏈如同有生命一般盤繞幾圈,繞住了那個黑影。
男子用力一拽,那黑色的影子頓時咆哮出聲。
其他人反應迅速,紛紛效仿男子割破手腕,染紅鎖鏈,拋向空中,束縛住那個魂靈。
僵持了一會,終於有人開口道:“師兄,如此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為首的男子沉默一會,終於道:“我不知道對手竟然這麼厲害,大意了。如今,隻能滅魂了。”
“好!”
幾個人立刻用力扯住鎖鏈,將那黑影拖下來,然後邁著玄妙的步伐將黑影困在陣法之中,他們噴出一口鮮血,蘊含著陽剛之力的鮮血噴濺在黑影中,讓那黑影一點點灼燒起來。
為首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條柳條瘋狂的朝著黑霧打去,不過一刻,黑霧便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黑衣人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麵紗掉落,隻見他的麵容以人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從清雋男子變成了一名垂暮老者。
“師兄,師兄!”幾個黑衣人連忙去攙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