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隨著照射進被窩的第一縷陽光,一道驚聲尖叫呼嘯而過窗外的梧桐樹,樹葉飛舞了起來……
“臥槽臥槽臥槽!!顧倩!!!你起來!!!”葉浮邊裹緊被子邊喊。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傍晚和宋竹秋劃酒拳,一睜眼突然就到了第二日清早,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沒!穿!衣服!!
“啊啊啊啊!”葉浮再次大聲在顧倩耳旁吼。
沒想到這丫不僅沒睜眼,竟然還拽了拽她手心裏揪著的被子,慵懶地“哼”了句,顧倩轉個頭又開始睡。
葉浮費勁全力思索關於昨晚的記憶,正當顧倩轉過頭,那閃耀的草莓印時,葉浮驚地一個彈跳,下床裹上厚厚的睡衣,往洗漱間跑。
“啪!”打火機一亮,葉浮拿出洗漱台抽屜裏的煙,抽出一根點上,思慮起來。
昨晚,
發生了什麼?
嘶……越想頭越疼。
她該不會把自己閨蜜睡了???
那可是閨蜜!!!顧倩把自己當好閨蜜自己卻……
呼出最後一口煙,丟進馬桶裏衝下去,快速洗把臉,葉浮鼓起勇氣,邁著極其沉重又羞恥的步伐,緩緩朝著床邊走去……
一聲響徹的“咚”,葉浮跪了下來。
見顧倩依舊沒有反應,葉浮輕輕用夾煙的手勢,撩開了蓋著顧倩臉的被子。
睡的熟到堪比假死狀態。
“哢——”
葉浮抽出床前的筆,打開筆蓋。
將對不起三個大字寫在紙上,翻了半天膠帶終於找到,粘上牆,OK。
顧倩一醒來肯定能看見的。
……
-
客廳內宋竹秋像尊大佛般,呆滯的眼神盯著大大的台鍾,形態與葉浮有的一拚。
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大概隻有胡說一個人知道。
“你們……三個,拜了把子。”
“……”葉浮默然。
“……”宋竹秋無欲無求臉。
葉浮撐著下巴,坐到宋竹秋身側,腰酸背痛的,幹脆倚靠在他身上,誰料他竟也沒反抗。
“我,他,還有誰,顧倩?”
“子梁。”胡說抱著雙臂,挑眉示意葉浮看桌上孤零零躺著的十字架吊墜。
那是子梁的,葉浮記得很清晰,在八卦陣裏以及初遇時,她都在子梁脖子上見過。
在逃出八卦陣成功後,要走進沙塵暴裏的那一刻,子梁低頭還親吻過這個十字吊墜,應該是重要的信物才對。
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喝多了。
胡說咳嗽一聲,打開通訊器,屏幕在空中投射出來,他將剛剛上傳好的錄像視頻點開。
葉浮和宋竹秋盯去,莫名其妙的回憶一點一點灌進了兩人的腦海裏,邊看,兩人邊同步地皺起眉頭。
監控的點在客廳,昨天傍晚劃完酒拳顧倩將葉浮抱進房間裏,不一會兒葉浮又跑出來了。
手裏多了兩瓶紅酒,步履蹣跚地朝還坐在客廳的宋竹秋走去,邪魅一笑。
隨即,子梁也從房間裏走了進來。
紅酒打開,倒進醒酒器裏。
三人開始玩石頭剪刀布的遊戲,誰贏了誰就不用喝酒,其他二人幹杯……持續了許久,期間還叫侍女又多拿了幾瓶酒過來。
顧倩和胡說從各自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葉浮以及宋竹秋、子梁三人,忽然半跪在地上。
都已經喝的天不是天,地不是地了,迷迷糊糊地,三人互相行了個禮,頭猛地磕到了一起……但就是那樣拜了把子。
監控視頻隨著顧倩將葉浮再次抱進屋,以及胡說將宋竹秋與子梁二人扶走而結束。
“我……”葉浮捂著臉,頭從宋竹秋肩膀上抬起。
她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蠢的事情,死了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虛構世界裏竟然做了。
還真是……
“狂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人正是顧倩,她已經醒來了,手機正拿著寫了對不起那三個大字的紙,“你也太狂野了吧小浮浮。”顧倩拍了拍腦袋,坐到沙發上。
眾人黑人問號臉。
“啊咳咳,喝醉酒了嘛喝醉酒了嘛!”葉浮朝顧倩遞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頭再次朝宋竹秋肩膀靠去。
既然已經是死人了,對待美色當然要坦然一點,豆腐該吃還是要吃點的。
身旁的宋竹秋麵色逐漸冰下來。
並非因為葉浮靠著他,而是那個叫顧倩的女人,在餘光裏又對自己表現出一副看待情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