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下了這個定論,洛煙倒是反而一身輕鬆。
選擇讓自己腳踏實地去走的路,才能夠讓自己安心。
即使明白自己完全能夠利用懷中的這個小家夥來給自己和席靳言牽線
嗯,雖然自己想要一步登天走捷徑,但是利用孩子不可以。
尤其是這個小家夥剛剛還舍身的試圖替自己擋去危險。
“福叔。”
席靳言薄唇輕啟,視線落在洛煙懷中的席寶貝身上。
福叔一看明白,走進洛煙身邊,歉身道:“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對於這個中年男人認出自己就是救了小家夥的那人,洛煙也並不驚訝。
不等福叔提出,就已識趣地將席寶貝從自己懷中抬起,讓福叔接過。
福叔雖然視線看著席寶貝,注意力卻是在洛煙身上。
這位小姐,很是懂事。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番,故意利用席寶貝對她的親昵,做出其他過分的事情來。
她完全可以刻意的做些什麼,讓人誤會她和席先生的關係。
洛煙沒有察覺到福叔暗中對自己的滿意神色,小心翼翼地將小家夥遞了過去。
隻是自己原先為了救小家夥而擦傷了的手臂,不小心摩擦到了福叔的衣著,讓她不由得生出痛楚。
她略微皺了下眉,又很快隱去自己的情緒,並沒有要將自己剛才奮身救下小家夥的事跡大肆張揚。
而這一幕,卻是讓席靳言盡收眼底。
望著洛煙隱隱透出衣裳的血絲,席靳言的眸光暗了暗。
如果說她剛才那樣不顧一切地去救席寶貝,隻是為了讓自己有能夠接近他的機會。
那現在呢?
眼前明明是一個可以向他邀功的好時機,她卻選擇什麼都不說。
到底是這個女人太過深沉,還是她當真就不屑和自己扯上關係?
席寶貝被福叔從洛煙那帶著香味的懷中報出之事,感到很不滿。
隻是在看到親爹那警告的目光,隻能板著小臉,什麼反抗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任由福叔將自己帶回席靳言身邊。
在往日,如果自己有可以站在親爹身邊的機會,席寶貝總是會悄悄地用自己的小手勾起席靳言大大的指頭。
但現在,他很生氣,不想和自己的親爹有任何互動。
導演秦升眼尖地發現小家夥的不高興,暗中猜測著這洛煙難不成真和席家有關係?
麵上當然是半點想法都不敢表露出來,佯裝自己完全沒發現剛才幾人的一幕,調整好神色示意洛煙走進過來。
“秦導。”
即使席靳言也在秦升旁邊,洛煙依舊不卑不亢地走進。
臉上沒有一絲因為中選的高傲,也沒有能接近席靳言的得意。
落落大方的態度,讓秦升很是滿意。
“我介紹一下啊。洛煙,這位席先生是我們這部戲最大的投資人,你認識認識。”秦升說完退開一步。
洛煙暗自呼了口氣,告訴自己他真是帝王又如何,反正隻要走好自己的路,一切誰怕誰。
頂著那足以讓人頭皮發麻的目光,洛煙利落抬頭,伸出手,莞爾笑道:“席先生,久仰大名。”
席靳言冷冷瞥了一眼她伸出來的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嘴上也並未言語,仍緊抿薄唇,毫不遮掩自己打量著這個女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