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覺著,今天這一天是她渡過的人生中最慌亂的一天,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摸不清楚絲路,搞不明白他們到底在竊竊私語什麼,更搞不懂席總為什麼要找她,找她又有什麼事。
看了眼辦公室的門,白落半斂了一下眸光,微微半仰起頭,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除了那件事,沒什麼能讓她慌的,現在視頻也已經毀了,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恐慌什麼。
“進來!”低沉的一聲,白落掛起一如既往的微笑,踏入了總裁辦公室。
“席總。”
恭恭敬敬的一聲,席靳言恩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了白落,眼底劃過一抹謀算的光芒。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急著喊你來嗎?”
白落微微抬頭,眼神平靜如波,從善如流的回答。
“席總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才會喊我,不知是什麼事?”
白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慌亂的跡象,甚至很平靜,席靳言眼眸微眯,隨著時間流逝,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你是真不知道是什麼事,還是在跟我裝糊塗。”
白落搖了搖頭,“席總,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希望您能指出來,離開席氏我就真的沒有庇護之所了,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觸犯了您,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
白落打出了同情牌,表情也有幾分期期艾艾。
“彌補?”
聲音驟然一冷,“你犯下這種事還想怎麼彌補?”
白落擦了一下眼角的濕潤,很無辜的看向席靳言,“席總,我還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到底在說哪件事,如果是說她和李舒揚密謀害洛煙這件事,那他應該早就知道了,怎麼會現在才找她算賬?
所以,他到底在說哪件事?
擦個眼淚的功夫,白落已經想了很多,席靳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演,微微陰沉下臉色。
“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
白落特別無辜的搖了搖頭,席靳言冷哼一聲,“李舒揚全都說了,你居然還敢說不知道!”
“我席總,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白落說的特別有底氣,在那張客房鑰匙保證書上簽字的又不是她,也從來沒人供出過她來,口說無憑,不能李舒揚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是嗎?
“嗬!”
席靳言真是被氣笑了!
“我說的可不是這件事。”
“哦?那就請席總明示,我真不懂您在說什麼。”
裝!
真能裝!
蘇麗真是恨得牙癢癢,洛煙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過來先別看了。
蘇麗悶悶的又從門縫裏瞅了白落一眼,然後才跟著洛煙走了。
“她太謹慎,套可能也套不出來什麼,我們得想個別的法子!”
白落這人哪怕你把確鑿的證據放在她麵前她都不見的會認罪,現在更別提套她,哪怕真的套出來什麼估計她都不會認。
蘇麗垂頭喪氣的說道,“聽你的!”
總裁辦公室,白落麵無表情的看著席靳言,“如果席總沒有沒有別的要說的,那我就回去了,畢竟我這裏還有好幾場戲等著呢!”
洛煙回到辦公室門口給席靳言打了個手勢,席靳言看了一眼,擺了擺手,讓白落走了。
白落完好無缺的進去,完好無缺的出來,看到洛煙和蘇麗就在門外,白落笑著跟兩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