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連城(1 / 2)

這天下間的事情,從不會無緣無故。

若無緣由,那遠從昌國而來的連城為何非要見喬越一麵不可?

“喬越。”溫含玉看著喬越,因為心中那莫名不好的預感讓她麵色頗為凝重,“最近你身子可有覺得什麼不舒服之處?”

喬越微微搖了搖頭,“並無,溫姑娘,可是有事?”

“沒什麼。”溫含玉看向站在喬越身後的宦官,隻一眼,這在深宮之中尋生計的他便知曉她為何意,當即退到了一旁,溫含玉這又看向喬越,沉聲道,“我隻是有話要叮囑你。”

溫含玉離得有些近,想到她與他而今的關係,喬越耳根微微紅,“溫姑娘請說,在下聽著。”

“待會兒到了麟德殿,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在我沒有出現在你身邊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去做。”溫含玉將聲音壓低,朝喬越靠得更近了些,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叮囑且威脅道,“你要是敢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記住了嗎?”

溫含玉說完,不聽喬越說上一個字半句話,轉身便走。

夏良語旋即跟上,溫含玉這時驀地抓著她的手腕,用命令的口吻道:“帶我去太醫署,立刻馬上。”

不由夏良語遲疑,隻聽她又道:“還有你爹留給你的針具,先借與我用。”

她今番入宮並未帶著她的藥箱,她現在必須要做些準備,才不至於喬越待會兒死在這麟德殿前。

她的預感很不好,她總覺得連城不可能隻是要見喬越一麵而已這麼簡單。

有備無患,總歸無錯。

夏良語的手腕被溫含玉用力抓得生疼,可她卻忘了疼,因為心中的震驚。

師父她……怎會知道她手中有一副針具!?甚至還知道那是爹留給她的!

師父她不僅幫她且還教她醫術,甚至知道……知道她的身份!師父她究竟是何人?

不管師父為何人,她隻需知道師父不會害她就夠了。

*

麟德殿中,所有人都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喬越。

或輕蔑或鄙夷,或怨恨或仇視,或冷漠或嘲諷,便是在高坐龍椅紙上都喬稷,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淡漠得沒有一絲情感。

若真要說不一樣的眼神,便是昌國的皇長子及隨從。

在看到喬越時,連城眼中有震驚一閃而逝,他身後的隨從則是震驚了片刻才恢複如常。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安。”喬越將身子壓低,給喬稷恭恭敬敬行禮。

“免禮。”即便再如何不願意見到喬越,喬稷也不能在連城這些昌國人麵前表露出不喜,“入席吧。”

“兒臣謝過父皇。”

照理,身為皇子的喬越的席位應當在上首靠前,但真正入席時他的席位卻是在最下首最靠裏,那是七品以下官員的席位,如今卻安排他的席位在此。

即便喬稷麵上毫無表露對喬越的不喜,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由這坐席安排中看得出這喬越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如何。

“眼下,皇長子殿下可信朕說的了?”待喬越入席,喬稷笑看向連城。

平王喬越如今帶疾在身,於府中好生調養,故而不便入宮赴宴,喬稷在連城麵前給的喬越未出席此番宮宴的原因即如此。

若非連城故作笑說喬越說喬稷說薑國是看不起他才不見喬越出席,喬稷絕不可能讓人去將喬越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