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雅將身上僅剩的十兩銀子拿了出來道:“不用出診,人在外邊馬車裏,還請大夫跟我一起出去。”

大夫見銀子放在桌子上,也不擔心人會跑了,提著藥箱跟著司雅雅出了房門,上了馬車。

他一見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三人,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很快將三人的脈都號了一遍,長出了一口氣。

“公子不必擔心,這三人受的都是皮肉傷,未傷及肺腑,能治能治。”

他說完,從藥箱中拿出了他的針灸袋,打開之後一排排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輝。

隻見他撚起銀針動作迅速,很快,其中一個人身上就插滿了銀針,他是三人中傷勢最重的那個。

隨後大夫從馬車中探頭喊道:“小子,帶些金瘡藥和紗布上來!”

屋裏傳來小藥童不情不願的一聲應答,大夫收回了探出去的腦袋,開始為第二個人施針。

此時剛剛被施針的那個意識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到車廂頂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接著他稍微偏了偏頭,看到了坐在一邊的司雅雅。

暈過去之前的記憶回籠,他啞著嗓子開口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說話間,小藥童抱著金瘡藥和紗布上了馬車,將東西往旁邊地上一擱,開始給他們包紮身上的傷口。

金瘡藥倒在傷口上時,司雅雅明顯的看見了他們身上不可抑製的抽搐。想來這藥倒上去,是極疼的。

在她發愣的功夫,三個人都被大夫施了針,悠悠轉醒。在他們轉醒的一瞬間,傷口上金瘡藥的疼痛便使得他們倒吸一口冷氣。

大夫見三人都醒了,小藥童又用金瘡藥給他們的傷口都包紮好了,拍了拍手將東西都收進了藥箱裏準備離開。

“診金十兩!不接受異議。”大夫臨下馬車前補充了一句道。

司雅雅聽完後不可抑製的抽了抽嘴角,這位大夫您別是穿越來的吧?這麼潮。

不過見三人醒來之後,司雅雅也沒空理會大夫那明顯是宰人的行為。怎麼安置麵前的三人成了她眼前的問題。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讓他們住在醫館比較好。一來可以解決他們的吃住問題,二來也方便治病養傷,隻是不知道眼前的幸福大夫收不收了。

這麼想著,司雅雅探身出了馬車:“大夫留步。”

大夫身形一頓,還以為司雅雅要找他說診金的問題了。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走,還是該回頭看看司雅雅要做什麼。

“我有件事需要同您商量一下,不知貴醫館可收留宿的病人?我想將我這三位朋友安置在醫館裏好好養傷。”她見大夫猶豫不決的樣子喊道。

大夫一聽,心情瞬間就放鬆了下來,扭過頭道:“我這收是收留宿的病人,隻是照顧病人我們也需要花很多功夫,所以這價格……”

大夫雖然話未說完,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了。司雅雅明白他的意思,應道:“大夫放心,錢不是問題。隻不過我現在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子了,可否先將人安置在你這裏,隨後我給你送錢過來,或者是讓藥童跟我一起回客棧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