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雅沒想到黃海濤和劉小姐之間還有這等淵源。她倒了杯水遞給了黃海濤,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靜靜受傷的我帶到了醫館,治好了我的傷。還將我帶回了府中,收我做了家奴,從此吃穿不愁。按理說我應該就此知足,可從她救了我那天之後,我的眼裏就再看不到其他人。”
“隨著年歲增長,我一想到她以後要嫁給別的男人就心如刀絞。可我作為一介家奴,拿什麼娶她?所以我逃了,離開了劉府,改名換姓,加入了黃幫主的麾下,從一個無名小卒,做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可我卻不敢再去找她,我將府邸買在了劉府旁邊,隻是為了偶爾能偷偷的見她一麵而已。”
黃海濤說完,臉上又有淚水流下,他用司雅雅遞給他的手帕擦了把眼淚,道:“這些事憋在心裏很久了,現在借著酒話說出,心裏倒是痛快不少,隻是讓老弟你見笑了。”
“哪裏哪裏。”司雅雅嘴裏應著,心裏卻很清楚黃海濤說的這些沒什麼用處。除了證明……他有多深情。
“那大哥這麼久不曾去向劉小姐求親,是因為自己加了幫派?做了……”她話沒說完,但她想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
黃海濤聽完一笑,拎起酒壇想要再倒些酒水,卻沒倒出來東西。最後端起了桌子上司雅雅剛剛給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我上位的路上,確實是沾了鮮血。我也確實是因為這些沒臉去求親。別說是去求親,我甚至都沒臉見她。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補償,散財施粥,做了很多事,可我就是提不起勇氣去見她一麵,告訴她我想她了,告訴她我心悅她。”
“黃家幫那麼多弟兄們,大家都要錢吃飯,也都有家人要養活。各人有各人的難處,所以我一般對底下人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底下的那些事不可能一步全部遏製住,總要一步一步來的,老弟你說對嗎?”黃海濤說著突然問道。
司雅雅明白他說的在理,點了點頭道:“大哥有心了。”
“其實朝廷就是殺了我,也沒什麼用。我死了,黃鷹城還有其他的幫派上位,我自認在這黃鷹城一把手的位置上做的夠好。換其他人來,不可能比我做的更好,老弟你覺得呢?”
司雅雅突然覺得哪裏不對,抬頭就對上了黃海濤似笑非笑的麵容。他酒醒了?
“其他人那裏比得上大哥。”司雅雅還沒有完全弄明白黃海濤這副表情的意思,又見他一副等她回答的樣子,隻能順著他的意思接下去。
“那老弟你覺得,我若投誠,能否留這一條命?”黃海濤再問。
司雅雅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感覺,但還是咬著牙嘴硬道:“大哥說笑了,這個問題事關大哥的性命,小弟我實在是無法回答。”
“真的不能回答嗎?司公子,哦不,司小姐。我黃某人是真的將您當做了兄弟,但是您做了什麼呢?女扮男裝騙我?”黃海濤冷哼一聲,也懶得在跟司雅雅打嘴上官司,直接揭穿了她
司雅雅心中一驚,立馬作勢要跑。隻是屋門口有旺財守著,她根本無處可逃,隻能是在屋中跟黃海濤保持著距離道:“既然大哥看出來了,就知道傷了我,與你決計是沒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