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柔化了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看起來不似平時那般氣勢逼人。
也許是辦公室的空調太熱,他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微敞的襯衣包裹著噴薄的胸肌,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驀地,向晚瞳孔皺縮——
在他胸肌和鎖骨之間的位置,是一枚成品極好的玉墜……是她之前給主管的那個。
怎麼會在他身上?
“你確定這是按摩,不是泄憤?”賀寒川睜開眼睛,目光幽幽。
向晚強迫自己把目光從玉墜上挪開,放輕了手上的力氣,“對不起,太長時間不按,有些生疏了,力氣沒掌控好。”
聽人說主管離職了,這下她就是想問下玉墜的事情都沒辦法。
“以前沒少給人按?”賀寒川直起身子,揉了揉略有些發脹的眉心,昨晚回去又處理了幾個小時的文件,沒睡好。
向晚身體僵了一下,半晌後,嗯了一聲。
爸整天處理文件總是肩膀疼,她沒事就學了點按摩手法,想起來就給他按按。
聽此,賀寒川眸中閃過一抹暗芒,拍開了她的手,“不用按了。”
“是不是剛才弄疼您了?”見他麵色略有不愉,向晚問得小心翼翼。
啪嗒。
這時,門推開了。
江清然推著輪椅走了進來,見向晚也在這裏,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笑道:“我還以為隻有寒川哥在這裏,所以沒敲門就進來了,你別介意啊。”
“輪不到她介意。”賀寒川把涼了的茶水倒掉,重新倒了一杯,抬頭看江清然,“你怎麼知道來這兒找我?”
江清然掃了眼桌上的袋子,柔聲道:“聽人說伯母讓你來給向晚送衣服,我就到這兒來了。”
她轉看向晚,臉上帶著標準的禮貌性微笑,“麻煩你給我倒杯茶,有些渴了。”
“好的。”向晚壓下心中翻湧的憋屈感,走到桌前,給江清然倒茶。
“你是夢會所的員工,不是傭人,用不著做這些。”
賀寒川接過向晚遞過來的茶水,淺淺勾了下嘴角,斜睨著江清然說道:“我到哪兒你都能收到消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我身上裝了跟蹤器。”
兩人都說的風輕雲淡,但辦公室內卻一片風起雲湧。
“寒川哥真會說笑,我哪兒有膽子往你身上裝跟蹤器?你在哪兒我都知道,大概就是古人說的心意相連吧。”江清然噗嗤一聲笑了,俏麗的五官因這個笑容顯得更加生動。
賀寒川輕嗤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身體不方便,可以幫我倒杯茶水嗎?”江清然看著向晚,溫婉道:“先聲明一下哦,我沒有把你當傭人。”
向晚眉頭皺了皺,重新去拿茶壺,可賀寒川先一步伸手,拿走了茶壺。
他斜睨著江清然,“沒聽清我就再說一遍,我的員工不負責端茶倒水,要喝就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