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祁不喜她這麼安靜,抬手用虎口鉗住她的下巴,童歡不偏不倚地盯著他,“你讓我住在這裏的目的是不是隻想要知道我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眯起眼,“你生下來後我會帶他去檢查,如果不是我的孩子,你會死得很難看!”
“如果是呢?”
“如果是,孩子留下,我會給你錢。”
如果他證實是他的骨肉他也隻想要孩子,童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揚起巴掌就甩了過去,全身氣到發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你的孩子一起去死。”
霍容祁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手,結結實實地挨打了,“你敢!”
她猶如豁了出去,“我有什麼不敢!”
他看著她好一會也不生氣,突然笑了,拍了拍她的臉蛋,“挺有膽子的,敢打我還敢這樣威脅我。”
“跟你學的而已。”她的手掌有點麻,心底其實還是有點怕。
霍容祁也是這幾天才想到萬一孩子是他的,那麼就應該要回來,畢竟上個月開始他們做的次數不少,也有可能是他的。
“在孩子出世之前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別想其它心思,你沒有我狠,你肚子裏的孩子假如是我的話我會要,但你要明白,不是隻有你會生。”
童歡的小臉霎時間白得可怕,他難不成還真的想要拿掉她的孩子?
在那之後,秦天宇就再也沒有聯係過她,而霍容祁請了一個傭人,名義上是保姆實則是在監視她的,他也是偶爾過來,從不過夜,畢竟他們已經不是夫妻。
晚上十一點多,童歡在房間裏睡覺,保姆來敲門,“童小姐,霍先生來了,指名要你下去照顧他。”
照顧?她猛然就坐了起來,“他怎麼了?”
“霍先生像是喝醉了,一進門就喊你名字。”
她的身子乏不太想動,“既然他喝醉了就讓他在下麵休息就好,別管他。”
“不行啊,童小姐你還是下去看看吧,不然明天霍先生想起來一定會怪罪的。”
童歡還是下了樓,看到他歪歪斜斜地靠坐在沙發裏,一看到她就招手讓她過去。
她走近低頭看著滿身酒氣的他,“我幫你叫代駕還是死機過來送你回去?”
他喝了不少酒,懶洋洋地瞥著她,“怎麼,這個房子在你名下,我就不能睡在這裏?”
“不是,我隻是不想童夏找不到你又要把賬算在我頭上。”她現在有孕在身不想惹是生非,想要安穩一點把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伸腳踹向桌幾,作勢要發酒瘋,“你他媽一點都不無辜。”
他站都站不穩,手指指著她的腦袋,“我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可跟我結婚的人是你,她怪你你就應該受著,你別想躲!”
童歡一看就知道他的神經病又要犯了,不跟一個酒鬼吵架,“你要洗澡的話我就去幫你放水,不然我就扶你去睡覺。”
霍容祁看著她溫順的眉眼,頃刻間沒了脾氣,說了睡覺兩個字整個人就往她身上靠過去。
童歡一邊吃力地扶著他,另一邊忍著他身上酒味,看他現在這個模樣大概連澡都不會自己洗,她才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