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祁之前說得不錯,她爸爸的確總是學不乖,所以才會跳下別人設的陷阱。
“你不吸取教訓又挪用了公款去補倉,爸,公司會落入別人手裏,你也有責任。”
股票瞬息萬變,可他從來就不懂得止損。
“你住口!”童坤南咳嗽了好幾聲,蒼目盡是沒有掩飾的毒意,“別再喊我爸,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個孽種,你媽恬不知恥給我戴了綠帽子,幸好老天有眼讓她難產死在醫院。”
童歡全身一震,看著養育她二十幾年的爸爸難以置信,“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其實當年童坤南也是想過要一起把童歡殺死的,可後來又改變了主意,想要養大她以此來謀取更多的利益,不料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災禍。
“你媽那個賤人趁我出差就去偷男人,還以為我不知道,她一生下你我就去做鑒定,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你就是一個賤種!”
童歡捂住了嘴巴不斷後退,身體裏麵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了一樣。
難怪這些年他從來就不去看望媽媽一眼,難怪她從小就覺得爸爸不愛她,原來她不是童家的女兒,那她是誰?
“賤人生出來的就是賤人,你怎麼不幹脆死在外麵算了,你還回來,你去死,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你隻會連累我害我,你這個……”
童坤南一直在罵罵咧咧,童歡的腦袋嗡嗡地轉,好像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她捂著耳朵跑了出去。
童夏一定是知道她不是童家的女兒所以才會從小就不喜歡她,為什麼她不是爸爸的女兒,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她的親生爸爸是誰?
霍容祁到底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來這裏就跟了過來,站在車邊就看到她臉色蒼白地跑了出來,他立即走過去,“怎麼了?”
童歡的腦袋一片混亂,也顧不上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最恨的人就說,“帶我走,我不要呆在這裏。”
他立刻將她帶上車,然後離開了童宅,回到了綠苑,童歡一下子就跑進房間了,並且把門鎖上。
霍容祁跟了上來,拍門,“歡歡,開門!”
可無論他怎麼喊門就是沒有被打開,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變成這樣,找到備用鑰匙衝了進去,沒有看到她的人就走向了浴室,擰開發現她穿著衣服站在花灑下。
“怎麼不脫衣服就洗……”
手一碰才知道水竟是冷的,他臉色一變立刻調了水溫,大掌伸過去要幫她把衣服拖下去,童歡躲開,滿眼防備地看著他,“別碰我!”
因為剛剛得知自己的身世,她接受不了,沒了之前的偽裝,看著他的眼神隻剩下冷漠。
霍容祁的手一僵,骨子的桀驁湧起,“不給我碰誰能碰?”
冷水讓她冷靜了下來,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霍容祁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跟你早就沒有關係。”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膽小懦弱的女人了。
他強行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提到跟前,大吼,“誰說我們沒有關係!”
她看著他的五官,聯想到自己死去的孩子,過去種種,恨意如同瀑布傾瀉而下,大腦的神經不知被什麼控住了,思維完全不按照她原來的想法做。
“我本來過得好好的,你不愛我就算了,我也不強求,可你非要把童夏的死怪在我頭上,硬是逼著我嫁給你,就算是你最愛的童夏沒有死回來了,你還是不打算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