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驕傲沒有睿智，他指著那片海，“那晚，你就是在這裏跟我說你害怕我死了，你說你沒有愛過別人，你愛的人是我。”
海風把她的長發吹亂，“那又怎麼樣啊，我現在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反悔了不行嗎，我又沒有跟你結婚，你約束不到我！”
“你知道嗎？”
冬天的海特別冷，呼嘯的風混合著他的聲音，顯得很滄桑。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我回去家裏看到你放在桌上的字條，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剪刀。”
他比了一個手勢，“把我心這樣剪成了一塊一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的。”
童歡咬著唇，心中何嚐不是一樣疼。
“我愛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愛你。”他的聲線泛著哽咽，“抓秦天宇的時候我必須穿著防彈衣，我沒有衝在前麵，因為我要保護自己，怕你擔心我，我舍不得你總是哭，你一哭我就覺得難受。”
分開這幾天裏，他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她，隻想快點回來見她。
“你說你愛了我十年，可我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就停止不下來，這一輩子我都隻會愛你，你走出去了讓我怎麼辦，嗯？”
童歡淚如雨下，哭得肩膀顫抖。
下一秒霍容祁就抓著她的手往海邊走過去。
她尖叫，“容祁，不要，我怕水，你以前把我按在水裏時我就怕水了。”
以前他虐待她的時候就經常會把她按在浴室的浴缸裏。
霍容祁的心口仿佛炸出血，過去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死一萬次都不夠，長臂一彎將她抱了起來。
“我現在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一起去死，要麼跟我複婚永遠不再離開我！”
他居然拿他的命在逼她，“你瘋了是不是！”
他的表情浮起暴戾，“我他媽就是被你給逼瘋的！”
他很高，浪花一遍一遍地拍打著他的褲管，他在她的尖叫聲裏慢慢地一步一步往水裏走去。
“啊，霍容祁再走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她之前是不怕死想要尋死，現在卻越來越想要活著了，她不想死。
“你放心，我們一起下去，我不會求生，我會陪著你一起死。”
“不要，你快走回去！”
他的腳步頓住，海水已經漫到他的膝蓋了，低眸看她，重複問道，“一起去死還是要回到我身邊，你選擇。”
“不，容祁，你聽我說。”童歡又冷又怕，眼淚往下墜，說出了最難以啟齒，“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霍容祁整個身軀徒然定住，看著她的眼神也呆滯住。
童歡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無法生育，何況，他身為霍家唯一的繼承者，怎麼可能會不延續血脈。
“我愛你所以不希望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將來有一天你怨恨我或者帶著遺憾老去。”
長短不如短痛，是他媽媽點醒她，做人不能太自私。
“我知道你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但醫生說過了我這輩子幾乎沒有再懷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