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有一個極其變態的規矩就是背書必須要到講台上去背。
晉秋走上講台,臉上的表情視死如歸,仿佛下一秒就能慷慨就義。
一段話背的磕磕巴巴。
“晉侯、秦伯圍鄭,以其……無禮……無禮於晉,且……且貳於楚也。晉軍函陵,秦軍……秦軍氾南。”
“……”
場麵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
晉秋雙手背後,眼珠滴溜溜亂轉,臉上倒沒怎麼顯現出來,內心倒是慌得一批,背不下來,今天的罰抄是沒跑了。
更何況,秦昭在台下坐著。
雖然他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危機的時候他為什麼會想起秦昭。
一不做二不休!完全放棄的晉秋幹脆大膽朝著秦昭看去!
秦昭看著桌麵,嘴角彎彎,竟然是一個無可奈何又寵溺的笑!
晉秋心跳一滯。
臥槽這他媽也太好看了吧!
不過下一秒晉秋就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之中。
他到底是怎麼從那張冰山臉上看出無奈和寵溺的!
你難道愛上了你的桌子嗎你快醒醒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大概是察覺到了晉秋的視線,秦昭抬頭,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措手不及。
兩人都慌忙移開視線,但晉秋還是以他52的視力用餘光瞟到了秦昭的臉。
正在以光速肉眼可見地泛紅。
晉秋:“……”
不是,大兄弟,你是不是想咳嗽憋的。
秦昭的臉依然微微透著粉,晉秋愣了個神,又讓自己自動帶入昨天那個充滿少女心的房間。
自動帶入秦昭的六塊腹肌和若隱若心的人魚線。
甚至自動帶入那條老幹部風格的。
四角內褲。
剛剛還沒怎麼樣的晉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從腦門兒紅到耳朵尖,甚至有要冒煙的趨勢。
完了。
腦子更加空白了。
語文老師:“……”
我怎麼感覺這氣氛不太對勁兒呢。
講台下的徐空看到自家老大這幅德行,心裏咯噔一下。
不對啊,晉秋臉皮完全是厚到城牆那副樣子,怎麼可能會害羞窘迫!
錯覺!
又是打手勢又是擠眉弄眼急得讓人覺得被抓的不是晉秋而是他。
像個老媽子般操碎了心。
最後他眼珠子一轉,偷偷彎腰將課本繞過講台,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將課本舉在講台旁邊,保證是教師死角又可以讓晉秋看見課文內容。
晉秋回過神來,眼前一亮,在心裏唱了兩句“我的好兄弟,心裏有苦我對你說……”就開始讀。
站在講台旁邊的語文老師:“……”
你們當我瞎的嗎?!
“哥們兒,抱歉,把你也牽連進來了。”晉秋和徐空拿著書,被氣到哆嗦的語文老師罰站到了教室後麵。
“害,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徐空滄桑眯眼,看著語文老師提問著一個又一個低著頭顫抖祈禱的“小白鼠”,“反正這些東西我也是不在意的啦,我臉皮削下來能繞地球轉三圈。”
晉秋:“……”
那您可別全身上下都是臉皮吧。
“不就罰個站嗎,又不是頭一回。”徐空轉過頭來,“說真的,晉哥,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把老師罰我的抄寫《燭之武退秦師》三遍給攬了唄。”
晉秋:“……”
我挺過意得去的。
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