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麼?!”晉秋麵無表情地掃了他們一眼,“不就是好久沒打架了嗎?還能懷疑我手生?”
“你們晉哥我寶刀未老,還能再戰,懂?”
“我就是突然想打劉澤旭了,沒什麼別的原因。”
他們也不是懷疑晉秋不能打架了,畢竟晉秋剛隱退那段時間很多人都在猜測晉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來找茬的並不少,晉秋那段時間意誌消沉,正愁沒什麼東西撒撒氣,逮著人就打的就格外狠。
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晉秋就是這樣,拋開打架鬥毆本身,他能連命都不要。
就像丟失了什麼信念一樣。
就這麼車輪戰戰了幾天,硬生生沒輸過一場。
倒沒波及到他們這些跟班的兄弟,有的時候,片區之間的老大就是要有那麼幾場solo的。
自此,再也沒人敢去自討沒趣了,晉秋這麼些年一直在校霸的位置坐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真沒什麼別的原因?”徐空哆哆嗦嗦地問。
“沒。”但說完晉秋卻突然覺得有點什麼事情瞞著兄弟的愧疚感,說,“就是這個家夥造謠,把我和秦昭的戰爭挑起來的。”
“確定好了?”胖子皺皺眉頭,他對於秦昭的印象的確有點不太好,這人給他一種偽君子的感覺,而且貌似,對他的兄弟晉秋圖謀不軌。
“嗯。”
“秦昭說的?”
“嗯。”
“有什麼依據嗎?”林達看著晉秋的眼睛,“就這麼無條件相信他?”
“我有我自己的渠道。”晉秋垂下眼睫,“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方便說。”
關鍵是說真相他們也不一定信。
“行吧。”林達答應了一聲,不說話了。
一直到回到教室,幾人都沒說話,讓晉秋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壓力感。
“秋啊,你去打球嗎?”季君瀚拿了籃球,故意用輕鬆的語氣想要活躍活躍氣氛。
他單手那麼一轉,那個球就在他的食指上穩穩地轉了起來。
“啊,我不去了。”
幾個小夥伴又是互相瞅瞅看看,徐空歎了口氣。
晉秋已經很久都沒有怎麼參與過他們的娛樂活動了,雖然知道他姥姥去世之後下決心要改,但還是覺得逼自己逼得太緊了。
以前不論是去打球還是去遊戲廳,晉秋都是他們當中鬧得最狠的一個。
但現在不一樣了,周一到周五晉秋磕學習,周末休息日晉秋打工賺錢。
但也沒什麼辦法,他們也隻能抱著籃球出去了。
晉秋回來之後依舊是下意識看向秦昭的座位。
空的。
他喝了口水,把那本題庫拿出來看起來。
現在已經是三月底了,在這個時候南國已經算是早夏了,雖然蟬的叫聲還不甚明顯,但這也算是夏天即將到來的標誌。
晉秋聽著周圍吵鬧的蟬叫聲,有些頭疼。
這種熟悉的感覺。
他又穿到秦昭的手機裏了。
晉秋緩了一會兒才接受這個事實,他原本以為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這大白天的
他有些懵。
他記得他剛剛好像在看秦昭給他的習題吧?
怎麼突然穿了?
難道是,睡著了?
晉秋覺得這很有可能。
就他那個接觸物理必睡體質,人家看物理老師都是一團公式,他看見的就是一顆能夠續航長時間的超大安眠藥,一顆更比六顆強。
晉秋麵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明起來,入眼卻是一片不怎麼黑暗的密閉空間,讓他很不舒服。
但他又不能確定他現在到底在哪,隻能打開手機自帶的後置攝像頭看看周圍的情況。
雖然對於他來說打開後置攝像頭的詭異程度就跟平常的人反著戴探照頭燈,亮的地方在後腦勺一樣
晉秋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視角,讓自己的視角從前置攝像頭變成後置攝像頭,然後轉換一下屏幕朝向,讓自己的臉“噗”的一聲蓋在地麵上。
這樣看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屏幕朝下的手機了。
沒錯,他的視角是隨著秦昭手機的攝像頭視角來轉換的
這是晉秋在昨晚要看秦昭給他的習題庫無意中發現的。
但依然很變扭。
他知道自己的臉就相當於屏幕,眼睛相當於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用後置攝像頭看東西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用後腦勺看人一樣
但晉秋並沒有糾結太久,他很快就掃了一遍那個空間裏麵的東西。
筆袋、水瓶、還有兩本《趣味物理》。
都是很熟悉的款式,讓他又一次的確定,他並沒有穿到別人手機裏。
因為說實話他剛開始看見一片漆黑的空間還是有點慌的,而且他還是不能確定這辣雞穿越規則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