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秋哆哆嗦嗦打完這一段話，便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透支了。
但所幸秦昭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拿出另一個口袋裏裝的後蓋就給手機安了回去。
晉秋身體一輕，背上的疼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頭上的鈍痛。
“咳咳……”
晉秋睜眼，入眼便是校醫室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你醒了？”校醫連眼皮都沒抬，“難受嗎？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晉秋搖搖頭，但他突然反應過來效益低著頭看不到他搖頭，便想說聲“沒有”，但嗓子卻跟喝了一斤風沙一樣，說不出話。
晉秋清嗓子清了好幾聲才成功出聲，說了聲：“沒有。”
“沒有就好，你再緩一會兒吧，現在第一節課還沒下課，要是第一節課下課之後你覺得自己沒事兒了的話就回去上課吧。”
晉秋：“……”
“送你過來的那個男孩剛出去，他說他等會兒就回來，你等會兒就和他一起回去吧。”校醫撕了張病曆單，“這是你這次的病曆單，要給班主任看，不然翹課處理。”
“對了，你有時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暈倒這件事兒不是小事兒，我記得上次也是你吧？跑完步暈倒的那個？”
晉秋：“……”
能記得這麼清楚還真是難為您。
過了一會兒秦昭就進來了，他看到晉秋醒了，先是眼睛亮了一瞬，然後便若有所思起來。
“醒了？”秦昭把病床邊的凳子放得近了一點坐了下來。
晉秋點點頭，眼睛突然瞥到秦昭手裏被拆了後蓋的手機。
晉秋：“……”
突然不太想穿到他手機裏了是個怎麼回事。
晉秋回想著剛剛背上的痛感，打了個哆嗦。
“還難受嗎？”秦昭的手突然撫上晉秋的腦袋，手指輕輕撥了撥他的頭發。
晉秋怔了一下，沒躲。
他搖搖頭，頭發還保持著和秦昭貼合的狀態，這一搖頭倒像是小貓咪在用頭蹭蹭撒嬌一樣。
秦昭輕輕笑了笑，又摸摸晉秋的頭發。
突然晉秋“嘶“地吸了一口涼氣，頭上的痛感直衝腦門。
秦昭手上的動作立馬就停下來了，焦急地問：“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晉秋用手指去摸索著找他頭上疼的地方，果不其然一個大包。
他磕那一下的時候，他在手機裏的時候聽著都覺得疼。
秦昭一看晉秋的表情就全明白了，說話的語氣都染了些笑意：“不愧是晉秋同學摔的包，形狀和顏色都是如此的別致。”
晉秋：“……”
不要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嘲笑我！
“乖。”秦昭用大拇指輕輕撫了撫那個包，並沒有用力，“疼嗎？”
“有點疼。”
“那我再輕點。”秦昭又摸了摸那個包，突然湊近吹了吹，“痛痛都飛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