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一邊說著，果然就一邊大笑了起來，小聲雖然清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難免覺得實在難受。
林芊雪更是直接地皺起了眉頭，冷眼看著麵前的白飛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飛飛一副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的樣子，抹去了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白皙的臉頰上一抹醉人的嫣紅。
她看著林芊雪，目光滿是不屑。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五年前，你先是被媒體爆出來做了當年林氏集團的公關，然後又為了自己的男朋友南嶽的前途，成為了他賄賂帝都的那些達官顯貴的籌碼。”
白飛飛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的林芊雪，像是想要從林芊雪的表情裏看出一抹慌亂來。
或者是從穆霆驍的眼神裏，看出一點點嫌棄，或者是惡心，厭惡之類的神情。
可這卻讓白飛飛失望了，她竟然沒有看到任何自己預想中的表情，甚至連類似的表情都沒有。
白飛飛繼續不死心地說道。
“就算你欺負大家幾年前的事情還不記得，但是最近幾年呢？淩薇明明先一步成為了穆家這位大公子的未婚夫，可是你卻橫刀奪愛，讓淩薇不明不白地從帝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做出了這些事情的你，竟然還坐在這裏跟我大談底線？林芊雪，你的底線，難道就是沒有底線麼？”
白飛飛麵露嘲諷，似乎對林芊雪之前做出來的事情十分鄙夷和不屑。
林芊雪卻是無比淡定地看著麵前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的白飛飛，眸光平靜無波地看著她。
“白飛飛，我其實之前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你會對我存有如此嚴重的敵意，也不明白為什麼你會不止想要傷害我，還有我身邊的朋友。”
她的目光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從杜天淩的身上掃過，杜天淩心中苦笑，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白飛飛聽到林芊雪這樣，也不禁有幾分詫異。
心裏甚至以為林芊雪已經知道了她們之間的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竟然還生出了一抹忐忑。
林芊雪卻是眼眸晶亮地看著白飛飛，繼續溫聲說道。
“宿命，白飛飛，我隱隱覺得，我們似乎冥冥中便有一種羈絆，有一種被命運強行捆綁在一起的感覺，我總覺得，我們命中注定要相遇，也要糾纏不休。”
白飛飛聽到林芊雪這副十分嚴肅的“命中注定”的說辭，怔愣了半晌，突然就笑了。
可是，白飛飛笑得越是大聲，眼底的眼淚卻越是洶湧澎湃。
她要怎麼說，林芊雪其實根本說對了，這種宿命論或許不管是看上去還是聽上去都顯得十分老套，卻是切切實實地發生在她們兩個人身上的故事。
白飛飛的一雙眼睛淚眼朦朧地看著林芊雪，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白飛飛點了點頭。
“林芊雪，我倒是很欣賞你的坦誠，能為我們之間的恩怨找到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過，林芊雪，不管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糾纏，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兩個之間，在這個世界上，隻能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