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梅一見張大頭,頓時就是柳眉兒一豎,“死哪兒去了,我們家花錢請你幹活,你就是這麼偷奸耍滑的麼?”
張大頭剛剛心情還大好呢,這會一聽她說這話,頓時就怒從心頭起,老子天還沒亮就一口氣給收了一半的麥子。這可是直接就幹了一天的活兒,你特麼是瞎了眼麼。
“王梅梅,就老子這效率,你請兩個都趕不上,還想咋地?”
王梅梅眼神兒一撇,不屑地道:“兩個?就你這膿包樣?”
嘿……你這什麼眼神兒,張大頭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雙目一瞪,“膿包,老子真男人的一麵拿出來嚇死你。”
張大頭的這身板可不是蓋的,見他一怒,王梅梅下意識有些害怕,可是隨即想到自己怎麼怕這家夥,梗著脖子道:“狗屁的男人,有種拿出來啊,老娘在城裏什麼人沒見過,還怕你這土癟……”
嗬!張大頭還真被她氣笑了,眼睛裏出現她昨晚在自己河道裏劃水的那一幕,心裏就是一蕩下邊同時起了反應。
他故意把腰一挺,直接就把那帳蓬給支到她麵前,王梅梅一看那東西頓時就羞紅了臉。
“死流氓,去死吧你……”說著就把手裏提著的竹籃給扔了過來。
裏麵的飯菜給撒了一地,張大頭這下可氣得,臭婆娘還真是蹬鼻了上臉了。
當即掏出那張五十塊,“就這五十塊錢,要老子喂魚收麥子收玉米,打發乞丐都不止這個價吧,去你娘的!老子不幹了.”
說著把錢往她胸口一按,扭頭就走。
王梅梅蹬蹬地退了兩步,捂著胸口眼睛都紅了。
“張大頭,你混蛋,你給我站住……”
然而張大頭的背影卻一點也沒停,反而越走越遠。這下她可注傻了眼,在她的印象裏,叫這家夥幹活能給錢就算是施恩了,現在被抓到偷懶說他兩句居然還敢炸毛“張大頭,混蛋……站住”
幹了一早上飯都扔地上,張大頭哪裏還肯慣著她,真以為這兩個錢就能把人當奴隸使喚了。就老子這把力氣,就算去幹苦力也能掙不少,用得著看你這王毛丫頭的臉色。
要說這小丫頭長得似模似樣,穿得一副小姐樣,可是嘴巴也忒毒。也不知道模樣不像王富貴的種,但性格卻不但學了個十足,還青出於藍。
一邊走一邊想著昨晚晚上的情景,牛什麼牛,老子把你都看光光了,長了幾根毛都清楚。
想到這,心氣也不由順了許多。
回到自家那破屋,張大頭手腳幹脆利落地給整了幾塊餅下鍋,放了油和鹽巴,可惜要是有點兒蔥花味道就更好了。
隻是這會兒肚子餓得很,一看已經烙得表麵起焦,連忙抄起一塊也顧不上燙就咬下一塊。
以前他吃飯時都是麵疙瘩加水,煮一鍋能吃上一天,一是因為一個人簡單對付,二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懶。
可是今天幹老半天,那噴香的飯菜灑到地上,可把他給氣得。那可是劉翠兒給自己準備的大餐,裏邊大塊的肥肉,居然被王梅梅這臭丫頭說扔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