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齊的身世複雜,但他從來不跟嚴妍提起,嚴妍自己也沒有多去過問,她覺得這些事情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所以具體是怎麼回事她並不知道。
嚴妍約了好友張雅出來逛街,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東西要買的,瞎逛了一圈後,索性找了個西餐廳泡著。嚴妍翻看著桌麵上的雜誌,嘴裏咬著吸管,完全不理會張雅猜疑的目光。
張雅看了她一陣,疑惑地問道:“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吵架了?”
“你哪天不說我心事重重的?”嚴妍掀起眉頭睨了她一眼。
“說說看今天又因為什麼事情?”張雅擺出一副願意當觀眾的架式。
嚴妍對這位好友也不掩飾,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夏風回來了,夏雨齊又在那裏發神經。”
“他又誤會你們兩個了?”
“是呀,說我們眉來眼去的,真是莫名其妙。”嚴妍憤憤地喝了一口奶茶。
“如果你們沒有的話,他也不會捕風捉影。”張雅一笑,嚴妍立刻怒目以對:“張雅你什麼意思呢?現在是連你都覺得我是那種人了是吧?”
“哪種人啊?你說你自己是哪種人?你喜歡夏風是鐵一般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你多看他一眼,眼裏都會含情,夏雨齊又是你的老公,敏感一點也是正常啊。”
“張雅,我發現你怎麼總是喜歡替他說話?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啊?”嚴妍不滿,她特地找個朋友出來聊聊天,訴訴苦,結果變成這樣。
張雅翻翻白眼,語重心長:“我隻是覺得啊,夏雨齊已經算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了,你應該好好把握,別等到哪天把他惹急了,他不理你改理別的女人了。”
“那不是更好,我才不稀罕。”嚴妍不以為然地低咕一聲。
張雅氣結,瞪著她,隨即吐了口氣:“那你告訴我,夏風有什麼地方那麼吸引你的?他到底是哪一點比夏雨齊好,使得你這樣對她念念不忘,害人害己。”
“他。”這個問題嚴妍還真沒有好好去思考過,她一直認為愛情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她對夏風由感激轉為愛情,愛了整整四年了,這樣的感情還需要理由去解釋麼?
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家裏貧困的她去某高級酒店找做清潔工的媽媽拿鑰匙,剛好遇到夏家到北方做新項目慶功會,她看到如王子般跟在父母身邊的夏風,很天真地給他寫了封求助信托一名服務生轉交。
信的內容很可笑,說難聽點就是要錢,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開學的時候,夏風果然給她寄來了學費和一堆學習用品。
從小學四年級起,一直到大學畢業,她的學費都是夏風支持的。她的高考成績不是很理想,夏風還主動給她挑了高價學校,也就是和他所在的那間。
大一那年,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恩人,並對他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而夏風顯然對她很感興趣,不顧同學們異樣的目光追求了平凡的她,兩人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對。
夏風是個很有才華的人,特別是在畫畫和攝影這一方麵,嚴妍從小喜歡畫畫,兩個誌同道合的人湊在一塊,很理所當然地成為一對了。
剛開始嚴妍很在意同學們在背後議論自己不自量力,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後來久了,在夏風的安慰和理解下,她慢慢地適應了這種生活。麵對同學們或忌妒,或羨慕的冷言冷語,她變得從容了。
張雅問她到底愛夏風哪一點,也許就是他很愛自己,完全沒有架子的個性吧。“很簡單,他愛我,尊重我,所以我愛她。”最終,她給了張雅這樣一個回答。“愛你?我覺得夏雨齊也愛你,為什麼不見你愛他?”張雅睨著她追問。
“心已經在夏風身上了,收不回來了。”嚴妍幽幽地歎了口氣,抬頭盯著她說:“張雅,我們可不可以到此打住?真不想再說他們了,你沒有經曆過我所經曆的生活,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覺得你太死心眼了,就因為夏風幫過你,所以你對他死心踏地,可是嚴妍,感情不是用來報恩的,如果是以前我不說你半句,現在不同了,你已經嫁給別人了。”
“我明白。”嚴妍用吸管攪動著杯裏的奶茶,她仍然想說,張雅沒有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根本不懂她和夏風的感情。可是為了盡快打住這個話題,她隻好什麼都不說。
下午嚴妍和張雅一起去看了一場電影,看完三點多,想起夏夫人叮囑自己要早點回去陪她打牌,這會也該開台了,隻好打道回夏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