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遠辰聞言當即拍桌子:“你鬧夠沒有,你不會以為,你跟皇後做的事情皇上一無所知吧?若不是看你們掀不起巨浪,你以為你還能好好活著?我說過我不會為了你參與黨爭,你跟顧家比起來不值一提。”
“你……”安陽難以置信的看著祝遠辰,“我不值一提?”
她艱難的撐著桌麵,所以他已經給她答案了。
他就是沒有愛過她,娶她不過是為了當初一個窮書生需要一個背景罷了。
她嗤笑,雙手緩緩離開祝遠辰的桌麵,隨即站直冷笑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就看看誰的手更快,你應該清楚,她若是一個草包,一個村姑,興許她能活著嫁給雲羨,可如今她這麼能折騰,居然試圖抵抗賀家的壟斷……
哈哈哈,祝遠辰想一想當初的雲家,隻要能給雲羨助力的都活不久,賀家,寰王,郭家,我,皇後,都會想發設法的弄死那個小賤人。”
安陽說完,唇角的冷酷和嗜血看著駭人。
可祝遠辰卻隻是抬頭淡然道:“謝謝你將我要鏟除的人名單整理出來,我也警告你,有人敢碰我女兒,我就敢弄死她,當年是我無能,可我不再是當年的我了。”
“你……”安陽氣的磨牙,隨後起身道:“好,祝遠辰,既然撕破臉,我們就比一比吧。”
說完,安陽公主大步走出祝遠辰的書房,隨後大力將門摔上,仿佛也將他們多年的情分摔上。
彼時,京城賀家。
從蕭如意的開業宴會回來,郭昕怡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賀家。
賀家人全都在大廳,人人都是一臉憂心忡忡。
看著郭昕怡進來,賀家大房主母語氣不悅道:“此時你來幹什麼?難道還覺得我們賀家被你們郭家坑的不夠慘嗎?”
郭昕怡聞言先是朝各位長輩行禮,起身的時候看向大房主母:
“大舅母這是什麼話,郭家和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外公可能確實心疼我,才讓你們對付蕭如意的,可是如今細想,你們為了我還是為了齊王表哥尚未可知。”
“你……”賀家大夫人聞言氣的翻白眼,但是卻沒有什麼好反駁的,因為她心裏最清楚,郭昕怡說的很對。
一個女兒的婚事就算是再丟臉,也沒有利益重要。
都知道蕭如意是恒王的女人,若是讓她翻騰出成績來,那恒王不是要在朝中橫著走,那未來沒有實權也沒有軍權的齊王要怎麼在朝中立足呢?
“今日我來隻是想跟舅舅,舅母說一聲,蕭如意確實很有能力,不是一個靠著將軍府和恒王的花瓶,眼下她開店這一壯舉確實讓京城好多勢力都看到了她的能力,也清楚恒王的羽翼更加豐滿了……”
“行了行了,你來就是來給我觸黴頭的?”賀家大夫人擺手不想聽了,一臉的不悅。
郭昕怡聞言不動聲色,但是卻看了賀家大舅一眼。
賀家大舅見狀瞪了容易激動的媳婦一眼道:
“你就不要在這裏婦人之仁了,眼下昕怡過來自然不是觸黴頭的,都是一家人,肯定要共同度過眼前的難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