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溫婷的可怕!
這樣陷害拓跋雲熙,並非是與拓跋雲熙有什麼過節矛盾,而是打算傷害自己的名聲!
當拓跋雲熙傳出強奸醜聞的時候,與他一起拍戲的自己,也洗脫不了幹係,到時候,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一直都試圖拆散自己與菏澤的荷父,更能從中作梗,讓自己身敗名裂!
真是陰毒到了極點的計劃!
米珈珈抿緊嘴唇,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必須要把溫婷的陰謀給戳穿,否則,自己剛剛收獲的幸福與快樂,便再次成了夢幻泡影,甚至永遠都要沉淪在虛幻之中,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她拿出手機,給言宇痕撥了過去。
隻不過,對方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她暗暗歎息,看來自己把言宇痕傷的太徹底了,否則,也不會這麼久都不肯接聽自己的電話。
她沒有放棄,等到電話自動掛斷之後,便再次撥打,就這樣固執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聽筒裏才傳出言宇痕的聲音。
這聲音充滿疲憊與乏累。
好像在一瞬間蒼老沙啞了好幾十倍一樣。
驀然之間,米珈珈覺得有些心疼,她小聲道:“言宇痕,我覺得很抱歉。”
“你是在矯情,還是在嘲弄我?”言宇痕戲謔的說了句,語調輕浮,聽上去像是喝了酒一樣。
米珈珈皺住眉頭,輕聲道:“你是喝酒了麼?”
“用你管!”
嗬斥,憤恨,不耐煩。
現在的言宇痕,打心眼裏,已經要恨透了自己吧!
米珈珈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便開門見山道:“我也不兜圈子了,簡單的問你,離開病房,你是不是把溫婷給強奸了!”
“那該死的女人找你們哭訴了?”言宇痕冷笑一聲,停頓片刻,突然變得歇斯底裏起來,“是啊,那又怎麼樣,你們不是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嗎,我現在讓你們如願以償了,怎麼,你又打算反悔,然後用正義凜然的聲音對我說,我這樣做喪盡天良?”
“我並不想說這些!”米珈珈深吸一口氣,也加重了語調,打斷了言宇痕的聲音,“但我要告訴你,因為你的緣故,溫婷陷害了我的好朋友,這份強奸罪,我的朋友替你背了!”
“是麼,那謝謝他了,等他出來之後,我請他吃飯。”言宇痕的聲音雲淡風輕,就好像這件事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這種輕佻的語氣,頓時令米珈珈充滿了憤怒。
她再也顧不上照顧言宇痕的麵子,狠狠罵道:“是你變成了這樣,還是你本身就是這樣,我之前認識的那個言宇痕,是死在了醫院裏麼!”
“嚷什麼!”言宇痕低吼一句,卻是很快又變得輕浮起來,“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而且,溫婷選擇誣陷誰,並不是我指使的,你有什麼權利對我大吵大叫。”
米珈珈頓時怔住。
她突然有些同情言宇痕,盡管她也知道,這種同情才是真正的矯情。
剛升騰起來的憤怒,慢慢歸於了平靜,猶如一場暴風雪消弭退卻一般,她柔聲道:“言宇痕,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因你而起,應該需要你來負責,對麼?”
“你有辦法讓溫婷說出真相,我就敢認。”言宇痕也不推諉,直截了當的說。
米珈珈卻陷入了兩難,她已經猜透了溫婷的目的,縱她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可能讓溫婷說出真相啊!
想救出拓跋雲熙,隻有讓言宇痕去自首了!
內心掙紮了一陣,她隻好繼續說:“我知道這樣說對你很不公平,可那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背這種莫名其妙的黑鍋。”
“那我憑什麼要負責這些,即便這是因我而起。”言宇痕冷笑道。
米珈珈想了想,沉聲定氣:“如果你肯去自首,我便同意你一個要求。”
“這種空頭支票,你覺得我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麼?”言宇痕完全不以為意,對他來說,米珈珈就像是寓言故事裏那個說狼來了的孩子,三番兩次的謊言,已經讓言宇痕徹底傷透了心,再也不會交出自己的信任。
“那你要我怎麼辦!”米珈珈幾乎是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氣說出這些的。
“這樣吧,如果我救出你的朋友,你要從此消失在菏澤的世界之中。”言宇痕的話,讓米珈珈心裏咯噔一下,曾經她也答應過類似的要求,隻是這一次,她卻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或者說是臉麵,去違背承諾。
時間恍若靜止住。
米珈珈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她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的選擇,每一次的結果,都讓她撕心裂肺,可為什麼這一次,還要讓她繼續麵對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