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中,明顯就是趕人的意思。
鹿晗肆聽他說米珈珈不是他的人時,他居然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她不禁覺得現在菏澤好像真的是病了。
這一病,到底是燒糊塗了,還是燒清醒了,她就不曉得了。
米珈珈不過被言宇痕用計給挑開了而已,兩個人就真沒戲了?她總覺得不信,現在看來還是得和荷父打打照麵。
要不然,菏澤那,過不去。
提著雞湯出了門,就看到一臉疲憊的荷父。
她快速的擠出笑臉,淺聲的說了一句伯父。
荷父看到鹿晗肆這幾天為了菏澤忙裏忙外的,心裏不免泛起了一點感動,她不像那個米珈珈,出了那麼大的事,她還沒有悔恨的意思。
“伯父,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菏父大概也猜到了什麼,說了聲好,和鹿晗肆下樓,兩個人在樓下的露天咖啡廳坐著,鹿晗肆給荷父點了一杯他喜歡的花式奶茶。
“伯父,菏澤現在的病也快要好了,我就想讓菏澤和我結婚,要不然米珈珈這夜長夢多的,我心裏不是個事。”
她幹脆,開門見山的把話提了。
荷父和她的合作,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個人都很清楚,彼此是個什麼樣的人。
荷父咳嗽一聲,這一年多來,他逼菏澤真的太緊了,他談什麼樣的戀愛,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公司的大小事,他都插手了。
鹿晗肆是很優秀,菏澤現在不喜歡他,他也不想去逼了。
他仔細的想了想,鹿晗肆如果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那讓菏澤在等等,反正米珈珈是進不了他們荷家門的。
“叔叔逼菏澤逼了太久了,現在叔叔沒別的想法,就想我兒子能夠出院,他想不想和你結婚,叔叔就不逼了,你自己努力吧,我還得上去看菏澤呢,我相信你是一個優秀的女人,更會是我們荷家,優秀的兒媳婦。”
他說完,連奶茶都沒有碰徑直的離開了。
這陣子,他真的覺得自己虧欠了兒子太多,菏澤現在還年輕,公司的事他可以幫著打理,而他還能夠玩幾年。
鹿晗肆的那張臉,恐懼的有幾絲的驚人,她想不到,自己的計劃居然瞬間就撲了個空,到手的愛人,就這樣沒了。
想到這裏,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指甲,一時之間,痛到了極致。
她從沒試過,竟然有人能夠傷她至此。
菏澤根本不知道別人正在為了他交易。
米珈珈和言宇痕從病房裏麵出來,心裏麵越想越覺得不是一個事,渾身如同被堵住了似的,怎樣都痛苦不堪。
她總覺得,菏澤又會來找她的麻煩。
言宇痕看著米珈珈的臉,一臉的深思,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呢?難道還是菏澤亦或者是雲熙嗎?
他不知,米珈珈已經有了逃離的念頭。
這裏,不再是有她想念的人,這裏,更不在有她想念的事。
她想離開了。
“我累了,送我回去吧。”
米珈珈心中想,如果她走了,雲熙便能安靜,菏澤也能夠過日子,所有的深仇大恨,她不在要了。
過往一切,不過驚鴻一瞥。
然,真的想著要離開了,心中卻痛苦不堪。
如同被刀刺了一般,惡習的要命。
“好了,我不逼你,給你一點時間,讓你仔細的思考好了,別去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相信我。”
言宇痕看到米珈珈這樣,頓時皺了下眉頭。
“等事過去了,我們結婚好不好?”言宇痕的手放在了米珈珈的手上,米珈珈的心一慌,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
她和言宇痕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我希望不管以後出了什麼事,你替我好好照顧雲熙,曉曉,還有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言宇痕微楞,雙眼之中充滿了一絲的茫然和疑惑,米珈珈為什麼今天怪怪的,和自己說話都有那麼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呢?
難道?她有心事。
“你還在想菏澤?”
言宇痕停下了車,他的臉,變得異常的嚴峻。
米珈珈皺眉,事情明顯不是這樣。
她本來很心痛菏澤,也很心痛言宇痕,也很心疼這些年自己遇見的一切,也許,她現在是真的累了吧。
過境千帆之後,她隻想要一個人好好的,別的人,別的事,她一點也不想去想,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其他的,她是真的厭倦了。
“送我回去吧,過段時間我在答複你。”米珈珈的胃,如同風起雲湧一樣,明明就什麼都沒有幹,卻,像是被人剁了一樣惡心。
她知道,她不可能答應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