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她已經忘記了和菏澤分手的傷痛了,想不到還有這茬。

“菏澤,你鬧夠了沒有,明天我就和你去民政局啊,咱倆之間沒戲了,你別扯著言宇痕,這事和他沒關係。”

菏澤渾身用那樣的眼神打量著米珈珈,仿佛他也是豁出去了嘛。

米珈珈和他離婚,說真的他一點也不覺得不可以,法院通過判決,小貝肯定是歸屬有利一方的撫養的。

就算軟的不行,他也可以用強的嘛,搞定一個小貝,根本就是簡單到不能簡單的事情了。

“唷,米小姐原來想和我離婚啊,那好啊,明天法院等你啊,不過我可先警告你,米小貝是我兒子,我總不能看著我兒子和你流落在外嗎,就你在台灣的工資想養活他嗎?最近你整天工作可超過十五個小時誒,根本沒時間陪他,你覺得法院,是會把孩子給你,還是給我啊,米,珈,珈。”

最後三個字說完,他勾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好久,都不曾那麼的爽過了。米珈珈從沒有想過,菏澤有朝一日會拿米小貝來威脅她,米小貝在她生命之中占有的分量,比誰都要重。

還記得菏澤說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動米小貝的,男人,終究是口是心非的動物,這才過了多久。

米珈珈的手都在顫抖,那張臉,因為扭曲,差點眼淚都要往外滾下來,現在的她,有多麼的心傷,唯有她一個人知道。

“菏澤,你他嗎的敢。”這話,不是米珈珈說的,而是站在米珈珈旁邊的言宇痕,尖聲的吼了出來。

米小貝現在已經適應了在台灣的生活,言宇痕不想任何人來碰他。

“我兒子,你管的著嗎,神經病。”菏澤輕蔑道。

幾個人還在爭執的時候,應秀秀已經從廁所走出來了,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雖然襯托了她的幾分美麗,卻更是讓她顯得多了一絲的憂傷。

她剛其實早早的從廁所出來了,隻是一直躲在屏風後麵,她覺得她自己是個局外人,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擠她們的世界。

“啊澤,我好累我們回去吧,米姐的合同,我們改天在說吧,艾利克斯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要讓我好好休息。”

她站在了菏澤的旁邊,如此的郎才貌美,即便是少了點什麼,那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呆在菏澤的身邊。

米珈珈看著她,一時之間說不出來的一股酸澀,如果真的要說點什麼出來,怕是為了她,還是覺得心疼吧。

居然把自己有限的時間,去浪費在一個人渣的身上,虧她現在,是看透了。

米珈珈看到他們要走了,最後一次的站在了菏澤的麵前,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幾乎不到一米,彼此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菏澤,我們一共認識了八年,米小貝在我身邊撫養了五年,如果愣是說他和你有什麼關係,怕你就是生物學上的父親,如果在勉強那麼一點點,就是你可能照顧了他人生中的五個月而已,如果你真的要搶回孩子,那我一定奉陪到底,如果你不搶,那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做人,好好的照顧你身邊的人。”

米珈珈說完,快步的離開。

言宇痕看到米珈珈走,趕緊迎頭追了上去,他知道米珈珈這回是真的給菏澤,整的傷透了心了。

一個女人,在需要相信原諒保護的時候,他,消失了。

現在一回頭,就要搶走人最珍貴的東西,米珈珈是個傻子,才不火。

“菏澤,以後你他嗎的離米珈珈和米小貝遠點,他們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畜生。”言宇痕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的肩,準備去追米珈珈。

“嗬,我離她遠點,你不是就想我離他遠點的時候和她在一起嗎,言宇痕,你處心積慮的,他嗎的終於把我們分開了,你爽啦?”

菏澤的話不輕,米珈珈站在五米開外都能夠聽見,更別說餐廳的幾個工作人員了。

言宇痕的臉,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劃過了似的,他那一拳,就狠狠的打在了菏澤的身上,嘴巴裏,大聲的喊著王八蛋。

米珈珈如今已是心力交瘁了,愛了整整八年的男人,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關係,並且散步了她的水性楊花。

也罷也罷,她生來便是這樣的女人,既然自己都做的出來,那又何必去介意菏澤去說呢,由他去吧。

隻要不傷害到小貝,那就隨他便咯。

二十分鍾之後,言宇痕開車帶著米珈珈要走,米珈珈坐在車上,一會顫抖一會歎氣,一會更是無奈。

她實在是不懂,明明曾經相愛的人,幹嘛要拿刀子去劃開彼此的心。

“米米,我說你還真的是的,明明就知道,菏澤那個人沒安什麼好心,這回叫你來?萬一是害了你那該怎麼辦,小貝可就你這麼一個親媽,要不是他非得讓我追你來m市,看你今天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