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使我很難靜下心分析。
鬼大致可以分為兩種,善鬼、厲鬼。
我等級太低,見識太少,很難分清這些鬼到底誰才是真的,誰是要我命的。
畢竟有個成語說得好,鬼話連篇。
歲崇既然不主動出來,那好,我叫他出來總可以吧。
窗下不知是人是鬼的聲音還在叫著我的名字,她說:“長歌你快出來,屋裏有鬼。”
不僅屋裏有鬼,屋外麵還有鬼呢。
我握著戒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麵了。
“歲崇?東嶽?”我朝著戒指喊了兩聲,身邊依舊空蕩蕩。
難不成這男鬼是騙我的?
我咬牙切齒,“你快出來,再不出來我要瘋了。”
沒有任何的響動。
完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我深吸了口氣,想著先把戒指給摘下來,畢竟姥爺說這東西牽扯的權利過大,能不顯露,就別拿出來。
剛要把戒指拿下來,一雙手就從我背後伸來,冰涼的很,捧著我的手又把戒指重新戴上。
這家夥有一把蠱惑人心的好嗓子,冷冷的氣息朝我脖子裏噴,酥酥癢癢的。
他抱住我的脖子,下巴抵著我的頭頂,輕聲道:“這人間、堂殿,一來一往總得需要些時辰。愛妻等急了吧。”
說著那雙手就要往我衣服裏麵塞。
這家夥,精蟲上腦也總得挑個好時機吧,他沒聽見那些聲音嗎?
“你別鬧”
我把他的手趕忙扯下來,指了指桌下:“下麵有鬼,屋外也有鬼,就是”
“有嗎?”歲崇那雙眸子發亮,輕笑了一聲,“為夫隻知道,愛妻的床上有隻鬼。”
我耳邊一靜,噪雜的聲音僅剩下窗外的叫嚷。
那是誰?
我一愣,不知道這些東西都在什麼時候消散的一幹二淨,來不及多想,他就急匆匆扳過我的下巴,長驅直入,舌頭霸道地抵著我死裏糾纏,直逼得我呼吸不通順。
他看我憋得實在難受,終於放手,任由我大口大口喘氣,笑得不懷好意。
狹小的床板顯得格外擁擠。
我就知道叫他出來,指定要被占便宜。
“為夫跑的這般辛苦,愛妻總不能一點甜頭都不給吧。”
“”
我無言以對。聽他胸腔震動,低低的笑著。
他的衣服不是白就是黑。要是有死人的地方,他多半一襲黑衣,而今天卻穿著銀線繡的白鶴長袍,那雙眸子蕩著笑意。
妖孽!
昏暗中,我們呼吸交融,冷冰冰散在我的臉上。
他忽的一笑,朝我伸出指尖在我嘴角刮蹭,戲笑道:“嘖,愛妻你竟瞧著為夫流口水了。”
“你你你!”混蛋啊簡直!
我羞的腦海一片空白,見他雙眼眯起,露出滿意的神色。
根本不是這樣的!這就是剛剛留下來的水漬,我哪有那麼花癡!
“好了,不鬧了。”他伸手將我抱在懷裏,手指順著我的頭發一寸寸的撫摸,“我知道愛妻找為夫所謂何事。”
“為夫知道,你們學校出了個三世怨鬼,想來這事兒又跟愛妻有瓜葛吧。今晚陰差會來帶苦主走,為夫也放心不下你,剛要找你,就得了愛妻的傳喚,你說這算不算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