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地盤。”

洛塵答非所問,我滿臉問號。

這是什麼意思?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出馬仙是分管轄製度的。不過我又不是出馬仙,我憑什麼受這種製度脅迫。

“所以呢?”

“你要做什麼,得經過我允許。”

他瞥了一眼坐在窗戶口,蕩著腳的女鬼:“最近你來圖書館很頻繁。”

說著,他抽走了我手裏的書。

“母豬培育技術?”他念完自己都笑了,我無語望蒼天,怎麼手賤的選了本這破書。

“那個女鬼叫白茉,死於十三年前的女幹殺,怨氣頗大,持了因果令在此等待凶手,地縛靈。”

洛塵說完抬頭看了我一眼,“不要打她的主意。有損陰德。”

我全程一言不發,實在跟這個人交談不到一起。

我最近確實盯上了這個白茉,不為別的,歲崇說她在此徘徊數年,怨氣橫生,大仇一直未報,所以很有可能會化作厲鬼。

有緣人等不到,有緣鬼我總能找吧。

歲崇讓我一月之內做完三件善事,不然出不了師就得回爐重造。

那廝實在是

想起來我就忍不住扶額。

打著為師的稱號,做禽獸的事。

不過讓我詫異的事,他最近有了體溫,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熟悉了他的溫度吧。

“謝謝學長提醒。”我把洛塵手裏的書抽出來,朝他一笑,“據我所知,出馬仙是做業績為‘人’排憂解難的,這鬼好像不屬於你們的範疇吧。”

“至於我到底要做什麼,就不牢學長費心了。”

我冷冷一笑:“對了,謝謝學長當初的好意解釋。現在半個女生宿舍都知道我是個‘神經病’了。”

洛塵聽完,唇間明顯勾起一個清淡的弧度,還厚著臉皮子跟我掰扯:“不謝。”

去死!

我氣得發抖,轉身就走。

周末放假,我想著在宿舍裏添置個台燈就去了市場。

爸媽不能跟我有太親密的接觸,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我錢財上麵格外的寬舒。

這市場也有新街跟老街。

老街有個很大的舊物市場,我時常會在裏麵淘到一些市場上已經買不到的東西。

老張頭是我常去的一個店的店主。六十來歲,為人和善,價錢隨便給點夠本就成,所以我也樂得占個便宜。

早就聽說他家又來了一批新貨,我正好順路過去打算淘一圈,就在這兒我碰見了一個賣畫的女人。

我估摸著她是一次來這兒擺地攤,搬著個小馬紮,撐著把遮陽傘,地下鋪了張白布,上麵放了幾卷畫軸。

那畫紙有的泛了黃,顯然有些年頭了。

“我這畫都是爺爺輩兒傳下來的,家裏需要錢,所以低價出售。”女人扯著嗓門跟人解釋,“年代?我也不知道這什麼年代的。你們識貨的給看看。”

我對字畫了解甚少,看聚了一堆人也就過去看個熱鬧,正巧女人隨便拿了一張畫抖開,我一見上麵畫的圖,不由愣住了。

上麵的女人衣裳半裸,櫻唇柳眉,藏在假山後麵,手裏捏著手帕。顏料還很鮮豔,畫的惟妙惟肖。

我驚的原因是因為那畫剛剛打開時,我分明看見那畫中的女人眨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