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我隻是瞥了一眼,鬼嬰就瞅準了時機將我一把摁下。
呼吸的不通暢讓我憋的渾身難受,隻能死死扣著它的腦袋,這時候我連說出一個字都艱難,張大嘴呼吸微薄。
鬼嬰的皮膚根本不堪一擊,我狠狠戳了一進去,直接就給它戳了十個窟窿眼,裏麵流出來黑色的東西,眼見就要滴我臉上,我拚盡了全力一歪腦袋才使這團帶了濃厚怨氣的汙血跌落在我腦袋旁邊。
男人收拾掉了洛塵,騰出手來準備對付我的時候,我差不多已經要放棄掙紮了。
隻能無濟於事的盯著慢慢染上暗紅色的夜幕。
就在我閉眼以為要窒息而死的下一秒,一個小腦袋忽然橫插進來,他直接往我嘴裏塞了一團什麼東西。我臉都綠了他也果然未覺,撐著我的下巴往起一提,一把手打掉我身上的鬼嬰。
我一嗆,剛要往外吐出來那團惡心的東西,小男鬼早就料到一般,朝我胸前就是一巴掌。
我大驚,被拍的猛然深吸了一口氣,那玩意兒直接就順著我的咽喉滑到了肚子裏。
小男鬼忽的就笑了,猙獰的臉上,這種笑容簡直驚悚。隨著他的拍手,屍油被甩的四處都是。
他說,“吃糖了,吃糖了,終於有人吃糖了。”
嗚嗚嗚——
就在那一刻,圍欄外麵的鬼魂同時發出了悲拗的哭聲,震天動地。血月發散下來的光芒被詭異的漸漸被烏雲遮擋,細細看發現被遮擋的應該是這座遊樂場才是。
邪修麵對這種情況顯然有些措不及防,他憤怒的瞪了我一眼,一瘸一拐的朝我走來。
那鬼娃剛剛跟小男鬼經過了一番較量,不隻是各種緣故,小男鬼僅僅是輕碰他一下,鬼娃就倒地半響不起。
一見自家主子過來,它帶著滿臉的不甘心飛回邪修身邊,還沒扒住他的脖頸就被他一把拽下。
邪修手裏有張黑色的符篆,男娃一見此,滿麵驚恐就要逃跑。那邪修滿是氣急敗壞,罵到:“沒用的東西,我還留你做甚!”
這一道符紙,他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眼睜睜看著鬼娃滿地打滾,最後被吵的心煩,他便一腳將它踢進了深淵裏。
邪修在五步遠的地方看我,我同時也在看他。
小男鬼就站在我身側,重新恢複到原本看著旋轉木馬癡癡的樣子。
“倒是個好苗子。”
邪修歎了一聲。
我嚴正以待,是福是禍現在還是未知數。
邪修見我沒反應,又問我道:“道友師出何人?居然能瞞過十殿閻王留在人間。”
“誰跟你是道友!”
我瞧了一眼洛塵,見邪修暫時對我沒出手,擔憂的問道:“一把我朋友怎麼樣了?”
“那個半死不活的出馬嗎?”邪修轉頭看了一眼,細縫嘴裂開時我看清那快分辨不出來的嘴唇上,還有密密麻麻的針線縫過的痕跡。
他都沒有一點人樣。
像極了恐怖片子裏那些詭異娃娃的化身。
“不自量力的東西,小小縛邪陣也敢擺到台麵上。”
他冷冷一笑:“怎麼樣?他除了去見閻王爺,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