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不知道那枚戒指對於我的重要性,有些不甚在意:“那東西陰氣大盛,丟就丟了,說不定對你自身還好呢。”
不,不是的。
我剛想讓洛塵把監控記錄調出來,讓我再仔細看看,出門買煙的小保安就累喝喝地跑進來,滿頭大汗:“這個軟雲可真不好買啊,我都跑好幾個店這才買著”
他瞧了眼電腦,轉過神又問道:“怎麼說?找到小偷了嗎?”
洛塵對別人永是一副冷淡,拒人千裏的樣子。
“也不是很重要的東西,麻煩你了。”
他從小保安手裏抽出來煙,回頭揚了揚下巴:“還愣著做什麼?跟我走。”
我咬了咬牙,一跺腳,分外不甘心。
“你帶我回家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戒指從我口袋裏掉出來?”
要知道,前有狼後有虎,這個洛塵也問過不少次戒指的事情呢。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當即繃著臉滿是嚴肅的說道:“我是好奇,但我可不做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
“是他,一定是他!”
那個陌生的男人。
我愁的腦袋都疼,洛塵則晃晃悠悠把我領到家門裏。我瘋一樣的把所有換洗下來的衣服口袋都翻了一個遍,最終隻能被迫接受現實,癱倒在地,頓感人生無望。
他從冰箱裏開了瓶可樂,挑了挑眉:“至於嗎?”
至於,非常至於!
但我不能說。
那個戒指關係重大,並且,還連帶著我的生命。
從歲崇跟姥爺的意思來看,我雖然活在人世,但實則陽壽薄子上已經沒了我的姓名。不知道是陰間不認我這個鬼妻還是怎樣,如果沒有戒指就不能證明我的身份,等到下一次危機關頭,我很有可能會被陰兵抓回去。
尤其是
陰兵已經出現了!
我有點崩潰,抱住腦袋,腦海裏一片空白。
洛塵連著推了我好幾把,我才渾渾噩噩的回到現實,大口的喘著氣,說了個特別不靠譜的建議:“要不,報警吧。”
監控雖然看不到人臉,但身經百戰的警察應該能排查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洛塵頓了頓,蹙起眉:“這麼著急?”
“我不能沒有它。”我抱著膝蓋,一字一頓。
我必須要找回戒指。
他灌了一氣可樂,定了定神才說到:“不能報警。就算報警也沒用。”
“怎麼會?”
洛塵盯著我的雙眼,認真道:“萬一他不是人呢?”
我心底一點點被撕碎,希望也破裂的不成樣子。是啊,能指揮陰兵的人,還會是人嗎?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沒有戒指,我就找不到歲崇等等,找歲崇?
我咽了口唾沫,腦海裏想起來道書上曾經有道符,叫做請神符。
歲崇是鬼帝,那應該也屬於神的範疇裏。
隻要能找到歲崇,戒指丟了,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內心一喜,連忙站起來。我學的符篆、咒法實在是太少了,洛塵不一樣,他身後不僅有諾大的堂口,而且還是自幼就跟這些東西打交道,懂得東西一定比我多。
我因為太急切了,腳下一崴,他連忙虛扶了我一把,無奈道:“急急忙忙的,又蠢又笨,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幫我。”我艱難的張口,最後的賭注都壓在了洛塵的身上,無比誠懇:“幫我畫一道請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