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跟我分不同時間段走的。
在學校我們的關係不能表現的太突出,從表麵而言,洛塵這種學習好,有錢又有顏值的堪稱係草級的人物,各個虎視眈眈。
從裏而言,洛塵說學校裏魚目混雜,他身為出馬大堂口的弟馬,我呢則是身份不明,行走在人世間的“死人”。
兩者不管哪一點,都格外吸引那些東西。
我到了學校收拾好晚自習要修習的書就聽班裏內在都在討論一個人。
一個新來的大學教授。
“長歌,你運氣太不好了。就你走的這兩天,我們係調來一個大學教授,那簡直是”
前桌的小姑娘一臉花癡相想要跟我掰扯,見我興趣缺缺,剛剛八卦的笑意也收斂了一些,說道:“你見到就知道了,太帥了!”
我抽了抽嘴角。我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哪還有心思考慮教授長什麼樣子?
晚自習一開始,我就埋頭盤算畫了一個關係譜子,橫豎畫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前桌轉過身子來拍了拍我的桌子:“長歌,外麵有人找你。”
難道是爸媽?
我狐疑的起身,往後門出去,遠遠就看見有個男人站在窗戶前,手指間的煙蒂明明暗暗。
他比洛塵還要高大,身形隱匿在夜色裏,渾身透著矜貴的氣質,尤其是一身西裝襯著他腰窄肩寬。
我蹙了蹙眉,一瞬間把這道身影跟在監控裏的人影重合到一起,驟然握緊雙拳。
男人磕了磕煙灰,轉頭朝我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撚滅抬腳朝我走來。
他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我心尖上一樣,鈍痛感一波一波襲來。
眼看我跟他的距離不斷地縮短,我咬了咬牙,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腿長步子也大,一看我要逃三步兩步跨過來,一手拽住我的胳膊,猛然將我甩進他懷裏。
我一愣,立馬要推開他。
他身上有一股子清冽的味道,像是某種檀木的香。
“為什麼要跑?”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
昏暗的樓道裏,他的眸子亮的灼熱。
我明明不認識他,可心慌卻越來越強烈,掙脫開他的手,我退到了安全區域才開口:“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他滿臉的受傷。
我剛想問問我跟他有沒有什麼瓜葛,就見他從懷裏掏出來個物件。
我一看,登時心髒驟停。
“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裏!”
是那隻被歲崇拿走的龍鳳鐲,另一個鬼王送給王家的聘禮。
“你是誰!”
我大聲喝道。
以往做鬼妻的女人就沒有活下來的,歲崇舍不得我去陰間,可不代表他也是這麼想的。
男人的臉上帶著踵怔,手裏拿著鐲子抖了抖:“我是你夫君,長歌”
“我呸!”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紙紮娃娃給我看的畫中人,不過隻是衣服換了換,所以,他一定是其中的一個鬼王。
我不敢想,萬一因為我讓兩個鬼王起了紛爭會有什麼後果。
王家人早就對此翹首以盼,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一字一頓,說的格外深情,認真:“我的夫君隻有一個,就是歲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