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成了定論。
洛塵仰頭呼了一口氣,“算了。以後你別來了。”
“啊?”
我一下子慌了神:“什麼意思?”
“你知道上一個搶我仙家功德的弟馬怎麼了嗎?”洛塵掏出來煙,點燃深吸了口,“他廢了。”
“一山不能容二虎。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底細,幫你到此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走吧。”
洛塵指了指門,表情決絕。
我沉默了許久,看他一點都沒打算理我的意思,還把三鬼從供房裏提出來,隻好先離開:“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要個說法。”
我第一次什麼危險都沒有選擇把歲崇叫出來。
他一襲黑衣出現在我眼前時,還打量了我周邊一下,最後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把洛塵的功德記我身上了?”
歲崇一怔,揚了揚下巴:“不然你怎麼跟底下的人交代?”
“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啊。再說,我幾乎都沒有出力要是獨一份,你也應該算在洛塵的頭上。”
我皺著眉,想起來洛塵那種看著我就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眼神,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捂住臉,深吸了幾口氣。
洛塵是我的好朋友,唯一的一個。
“不過幾件功德,這般小事,有什麼可計較的。”
計較?
在遊樂場的時候,他請仙鬥法差點死掉,畫的事情我除了提供線索以外都是他在忙上忙下,還有房子的事情
受之有愧。
“還有回旋的餘地了嗎?”
若是因為這個,就算以後的日子風平浪靜,我怎麼麵對洛塵?
他嘲諷我不無道理,沒人會能忍下來自己的勞動成果被一個拖油瓶全部占領。
歲崇站在我麵前,氣壓沉沉。
“沒有了。”
我默然,歲崇哼笑了一聲,能想象到他一定在麵具背後挑起了眉,他說:“你對那個弟馬是不是太好了?”
“我隻是在要他應得的部分,不對嗎?”我站起來,第一次這麼蠻橫的跟他講話。
最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總是特別情緒化,尤其是碰見歲崇的時候。
歲崇冷著一張臉:“那本尊呢?若是沒有本尊,愛妻覺得,這些事情就那麼容易處理嗎,嗯?”
“本尊告訴你。”歲崇一把擒過我的下巴,麵具後麵的眼神冰冷:“若是本尊願意,他在幫你第一場善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自以為頂著不足千年的仙家就能唯所欲為?他哪來的底牌。”歲崇狠狠道,“還不是因為本尊!”
“不過三件善事,換他一條賤命,已經是恩惠了,他還想奢求什麼。”
我瞪大了雙眼,記憶瞬間回到那天夜晚
“若是你留心一點,就明白,參與那場陣法的人,除了你跟他以外,全都死了。”歲崇一字一頓,“沒人能站在地獄前還會走掉。”
“所以呢,你還要來責備本尊嗎?”歲崇垂著眸子,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不達眼底。
我搖搖頭,腦袋發懵:“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
歲崇唇角的笑意漸深,他又湊近了我一點,下一秒就會接吻那般近,說出的話卻跟他的身體一樣冰冷,他說。
“但是,那個弟馬知道啊,為夫的傻媳婦,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