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怕極了洛塵,霧氣轉了轉,卻硬氣的一句話都不肯說。
當下,洛塵就拍桌而起:“難道你就不怕灰飛煙滅?死性不改,佛也難救。”
說著,他就掏出來一道符篆,氣勢洶洶,看樣子真的打算讓那鬼灰飛煙滅似的。
煙霧迅速團成一團,抖了抖身子,想要逃最後礙於某種壓迫,跪倒在地,做出來膜拜的姿態。
“仙家饒命!”
男鬼聲音似乎在啼哭。
“真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若是告訴了你,那毋庸置疑絕對的死路一條。”
“為什麼這麼說。”
洛塵皺了皺眉。
那男鬼往我們身邊湊了湊:“這是我跟那人的交易。不管成敗,我都不能吐露一個字,否則天打雷劈。”
我們兩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男鬼蠕動著煙霧做的身體:“求你了仙家,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
“你知道的,自殺的人是沒有資格轉世投胎的。我已經在人間飄蕩了幾十年,真的已經膩了,我已經後悔了。”
“所以呢?”
洛塵用睥睨的姿態望著他,冷冷一笑:“當初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如今你一句後悔,就要釀成一樁慘案,良心呢?”
男鬼煙霧顫了顫,終歸是沒有反駁什麼。
這鬼魂最為看重的有兩樣,一件是生前自己許的承諾,要麼就是跟人立的誓言。
背後那個人,為了防止鬼魂失敗,就率先讓他們認同交易,做了誓言。雖然不知道立的是什麼,但一定惡毒至極。
見問不出來什麼。像他這種破壞陰陽兩界因果的鬼魂,都會交由陰司來處理。
而我,就是唯一牽起它們二者的橋梁。
鬼使冊子上最為重要的就是如何跟底下的人溝通,其實也是一段話,不過,請人上來一趟不給點報酬難免看不過去。
我在地上擺了幾隻金元寶,叨念著法咒。我等級不夠,學不會洛塵隨手就能起火的招式,隻能用打火機點燃。
那元寶一著就開始打起轉轉來,洛塵門口騰升起一絲黑煞氣。
來的還挺早。
陰差就穿著先前見過的一身黑盔甲,黑鐵麵具後也看不清表情,把那元寶揣進懷裏,麵上還偽善的說道:“不過一趟跑腿,讓鬼使破費了。”
“這人就交給你了。”
我把張平,也就是那個男鬼,送進了陰差手裏。
因為怕他中途逃跑,我還用了縛魂鎖,這是鬼使必備的一個手段,能捆綁住陰靈。
“那個,我能擺脫老哥幫忙辦點事情嗎?”
我搓了搓手,男鬼立了誓言那肯定不會輕易張口。他們陰司裏會有每個人的因緣簿子,再陽間活著的生平叫陽簿,死了之後的事情,叫做陰薄。
所謂是拿人手短,陰差大哥立馬就點了頭。
“隻要我能幫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我微微一笑,湊到他耳邊:“幫我查查,他的陰薄,看看上麵有沒有有關抓人當替死鬼的經曆。這跟我最近查的案子有點關係。”
“拜托了。”
鬼使查閱陰陽薄本來就是職責所允許的範圍裏,我這個要求他肯定能輕而易舉辦到。
要不是我現在道法還不夠精進,那完全可以自己下陰去查看這些東西。
陰差牽起鏈子拱了拱手:“這點小事,等我將這廝送到陰司時順路瞧一眼便告知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