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他那雙眸子看破了我還是單純在說我傷口的事情。
我咬著牙,含淚點點頭:“對呀,不會再受傷了。”
“你是要來找我的?”上官雲墨替我揩了一把淚水。
我想到自己的初衷,壓低了腦袋,悶聲道:“有能白坐又舒適的車,我肯定要來麻煩你呀!”
“長歌。”
上官雲墨扶著我起來,忽然跟我對視上,久久凝望。
我別開腦袋,遮掩的嗯了一聲,聽他清朗的聲音含笑說道:“我希望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最先想到我。”
“嘖,你這個想得有點多。”
我戲笑了一聲:“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怎麼能跟別的男人關係親密呢?”
我說這話時,心底密密匝匝跟針紮似的痛。
是啊,明明在我床上甜言蜜語,說什麼隻喜歡我一個。我真傻,真的。明知道千百年來他絕不可能孤身一人,還信了他的邪。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不如去我家?”上官雲墨直視著正前方,語氣淡淡,“那隻小妖精可一直在我家養著呢。”
“要不是你出了這種事情,我早就把它丟給你了。”他說到這兒,還忿忿說道,“什麼玩意兒,給他慣得。”
“貓其實還好吧。”
我有些不解,這可能就是妖跟原型的區別?
當我跟著他到家時,我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苦惱了。
上官雲墨一開門,第一反應就是去廚房,再出來時就露出了崩潰的神情。
“你給我過來!解釋解釋,冰箱裏的東西都到哪裏去了?”
我訝然於那個渾身帶著妖氣,瞧起來,五六歲的小正太。他穿著黑色的衛衣,腳底下一堆塑料袋子,捧著大盒的冰激淩,正瞧著裏麵的動畫片看的津津有味。
見上官雲墨質問,還頗為霸道的白了他一眼,涼涼道:“你不會自己看嘛?”
“我給你臉了?”上官雲墨氣不打一處來,暴躁的像隻獅子。
他做什麼都井井有條,襯衫永遠沒有皺褶,皮鞋會在陽光下還反著陰沉的光。
瞧起來屋裏的原貌應該也很整齊,對於追求整潔的人而言,他的存在確實是種磨難。
很意外,這個小妖竟然不怕上官雲墨。
我向上官雲墨悄悄咪咪問了這個問題,他斜了我一眼:“沒做過壞事兒的,自然有恃無恐。”
“反正我受不了。”
上官雲墨攤了攤手:“今天要是弄不走他,我就隻好搬到樓下你家去住了。”
這可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它要是不跟我走呢?”
他哼笑了一聲:“不可能的。你家裏靈氣有助於他修行,不然它為什麼會冒冒失失出現在你的房子裏?”
“不過,那時候房子裏陰陽調和太有失平衡,他又是個貪心的東西,差點被反噬。”
“身上的傷也都是原本的屋主驅逐所留下來的。”
上官雲墨也算給我解釋了黑貓的緣由,又說道:“邪道確實要捉它,這小家夥跑得快,他們也拿它沒有辦法。那群家夥的做人原則就是,得不到就得毀掉。那七寸棺釘可掀了那小東西一條命呢。”
“它別的沒有,腿腳挺利索。放在你身邊,我覺得還挺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