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他們兩個而言,確實是件好事兒。
幸好我沒有通知輪回司。
“不管怎麼說,已經九年了。希望你們抓緊時間,早些投胎才是正路。”
我苦口婆心的說道:“不然我這個鬼使也很難做的。”
唐傲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聽到我說話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忽然轉頭定定看著我:“你叫什麼?”
“姬長歌呀。”
我不解。
他頓了頓,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記住了。如果我還有下輩子,一定報答你。”
“我不圖這個。”我無所謂的擺擺手,“當時就是好奇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而已,看熱鬧的同時,順帶了解一下,並沒有幫上多大忙。”
“哎對了。”
我出門才想起來樓上的上官雲墨。
他跟我隔了一個樓層,自從知道我住在這兒之後就常住在這棟樓裏,我讓唐傲在家門口等一下,也怕我擅自帶陰靈過去找上官雲墨會沾了什麼忌諱。
上官雲墨家的房門緊閉。
我摁了兩下門鈴,裏麵沒有響動,我有點意外,找出來他的電話撥通,那頭半響才接通,上官雲墨的聲音些許疲憊:“長歌?”
“你不在家?”
“在。”
“那,你來給我開下門?”
這才晚上七點,就要睡覺了?
上官雲墨那頭悉悉索索,還問道:“找我有事兒?”
“你開門就是了。”
我掛斷電話,沒有一分鍾,就看著上官雲墨披著衣服,衣冠不整的出現在我麵前,沒有係好的紐扣露出裏麵白皙的腹肌來,上麵還有一點殷紅。
我一下就紅了臉,扯了他一把:“你別是幹什麼事兒了吧,怎麼這副樣子?被人榨幹了?”
上官雲墨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虛弱的倚在門邊,垂頭湊近我笑道:“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嗯?”
我白了他一眼。想到主要的事情,開口問道:“那個,有沒有可以使常人跟特定鬼交流的符篆呀?”
“自然有。避陽符不就可以嗎?”他詫異的看著我,那神色質疑的太過明顯。
避陽符就是暫時遮蓋陽火的符篆,最低級的基礎知識。
我哼了一聲:“我這麼簡單,我還來問你?就是……那個,不對人身體產生影響的符篆。”
不等他問,我就把幫助唐欣兄妹兩個的事情跟他說了,上官雲墨聽到唐傲還要在等等投胎時也沒有怪罪,片刻說道:“未必要實時吧。畢竟陰陽兩道不相通,實時說話有些難度。”
我想了想也是,隻好退而求次:“未必要實時。”
“那入夢符就不錯,或者,可以買些犀角香,那東西有點難搞,還是入夢吧。”
我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符篆基礎不怎麼好,你能不能……”
“嗬。”上官雲墨把手罩在我頭頂,揉了一把:“先跟我進來吧。”
我一進上官的房間,就聞到了屋子裏有種甜膩的香氣,上了點心,但沒有傻乎乎的問出口,對他昨天晚上做了點什麼有了一番的評判,不免好笑。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屋子的香水味兒還遮遮掩掩。
都是成年人嘛,他還是老的不能再老的成年人,我當然懂體諒了呀。
上官雲墨倒了杯牛奶端來我麵前,慢條斯理的係好紐扣問道:“獨自做善的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