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手機，想了一想，“你做決定吧，我就在一邊看著就行。”
出馬仙要說能管的事情，確實多了去。
大到怨鬼纏身，小到人際糾紛。
在他們看來，世間所有人的相遇都是有因果相牽，彼此相生相克。隻要出了問題，那就找問題的根源。
出馬仙上有排了名在玉皇大帝掛號的仙家，下有在陰間行走的老鬼清風，鎖定了這兩方麵，隻有他們願不願意說的，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而且我聽洛塵說，他們可以通過仙家的眼睛看到各種畫麵。
我當時第一反應，用這個方法偷窺還挺隱秘的。
但我不敢說，怕洛塵罵我不正經。
隔天十五，我遵守約定提了東西去老道長家。
老道長叫雲常，不過他更喜歡雲鶴這個名字。
我一進門，院子裏比起來那時更加的蕭條，他裹著長袍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左手黑棋，右手白棋，那棋盤上密密麻麻已經布了很多子。
我進門時，他連頭都沒有抬，就道一聲：“你來啦。”
“道長好。”
我有些拘謹，把那些補品放進家門裏。他半響一直沒理我，我就看著那些棋一臉懵。
不知道這有什麼好下的。
道長把盒子裏最後一顆棋擺下去，搖搖頭：“每次都是平局，真沒意思。”
我尋思，你這是不想贏。
左手下右手，輸贏和局，不全靠你做主？
我始終乖巧的站著，老道長瞥了我一眼，捋了捋胡須：“你會些什麼？”
說出來不怕他笑話，我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就會一些簡單的法咒。”
“符篆呢？”
我搖搖頭。
“你學的何法？”
“萬法歸宗。”
“修習到哪裏了？”
“我都是挑著學的，不過前五頁的法，我學了差不多。”我想了想補充道，“都是一些保身的法咒，什麼止血、護身、辟邪、驅鬼。”
“也好。”他淡聲說道，背著手往裏麵走，“這些都是基礎的東西，你可運用得了？”
他回頭瞧我。
“大部分都運用過了，不過我隻會法咒，威力遠沒有配上符篆的厲害。”
“那是自然。”他點點頭，又問道：“你想先學習什麼？”
我沉吟幾秒。
符篆這東西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而且隻會符篆不配法，那根本就是廢紙一張。但有些法咒單拿出來還是有些用的。
“法咒吧。”
“書可帶了？”
我連連點頭，從隨身帶的包裏掏出來一本泛黃的書，我給他包了個書皮，生怕它會被撕扯下來。因為瞧起來實在是太脆弱了。
道長盤膝上炕，我就坐在炕下的小板凳上，掏出來筆跟紙。
我大部分沒學會的原因主要是字，那上麵有些字就跟鬼畫符一樣，字典還有電腦都查不出來，我尋思這應該屬於密語。
歲崇那時候告訴我，學道法必須要有師父領進門，他沒太多時間，並且術業並不精通，隻敢教我基礎。
道長沒有急於一時，先讓我去東廂房拜師。
我拿了一把紫香，在廂房外我就聞到一股子清幽的香氣，推開門見三位塑像端正的在上麵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