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法最讓人頭疼的是,法不出口。想要記住完整的法咒,那就隻能一遍遍看著書,獨自默背。
老道長先讓我去頭去尾的背了遍前三頁,特別認真的挑出來一些對他而言,覺得致命的錯誤。
“丫頭,你這個行鬼令中間可不能遲疑,也不要一副優柔寡斷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去念這些,這樣是沒辦法讓鬼魂懼怕你的懂嗎?”
“你念咒時,不要隻靠單獨的嗓子發音,要靠丹田,這樣氣場念咒才會順暢、有力。”
他問起來我平時的運動,又皺起了眉:“你這樣不行的。強魄健體這個是你學道首要的任務,隻有你的精力充沛,身體的調配協調、熟練,這才能降低咒法所消耗的體能跟精力。”
他將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一下全部推倒,拽著我上了床說道:“老朽覺得,丫頭你還是先學會打坐調養生息再說吧。”
我等要回去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我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路途有些遠,正想著要如何回家時,上官雲墨就恰逢開了車過來。
我麵上止不住的驚喜,跳過去:“你怎麼過來了?”
“我記起來今天你要跟著雲道長學法,對了,感覺怎麼樣?”
上官雲墨幫我拉開副駕駛,我一進去就係好安全帶,說道此處,我不免感慨:“道法這種事情確實很難,但雲道長是個好老師,我覺得受益匪淺。”
“那就好。”上官雲墨一點都不意外這個結果。
他這次帶著我去了一家小店,普普通通瞧不出來一絲異常,我真當他是單純要來帶我吃飯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對來者莫名其妙的警惕。
龍城的淩紀,他來做什麼?
淩紀這次沒有穿那麼招搖的西裝,她帶著鴨舌帽,穿著白色的衛衣以及一件卡其色的長褲。
他那雙眼睛有著洞察一切的深邃,黑眸沉沉。
“你好。”
淩紀站在我對麵的位置上,我被他盯的頭皮發麻,站起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胡亂回應:“你好。”
“你們兩個都是我下係的直係鬼使,比起來其它鬼使大可以親近一些。”
我尋思,這上官雲墨唱哪門子戲?
我都知道我跟淩紀上輩子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淵源,以此躲他還來不及,上官雲墨豈會不知?淩紀當時還那麼嚴肅又正經的跟我說,欠我一條命。
隱隱我就感覺到,他這個男人絕對的不一般,而且目的性很強。
淩紀將帽子摘下,露出來短短的寸頭,緊繃著一張臉,扯了張椅子坐下。
我斜睨著看了上官雲墨一眼,瞧他獨自倒著茶水喝得格外悠閑,更加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們這頓飯吃的特別不愉快。
全程我一言不發,就聽上官雲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淩紀說起來龍城的事情,而淩紀的回答不敷衍,但絕對不繁冗,能一個字解決的話,絕對不說第二個字。
我打心眼覺得,這種人又悶又不好相處。
直到飯局進了尾聲,我也吃了個差不多才上官雲墨忽然話鋒一轉:“到時候轉來江城,你龍城的攤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