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很糾結，在糾結中卻被理智戰勝了。
“所以，你到處亂跑是在躲它？”我問道。
女鬼點頭，指著水道：“它可怕了，我躲在那裏它都能找到我。”
這個情況說簡單也簡單。
我跟洛塵商量了一下，覺得除去水猴子以外，她才是能威脅道溫泉館的存在。
我找了鬼差，確定了她屬於陽壽到了日子的情況，沒怎麼難為就讓人把她帶走了。
“既然陽壽到了，為什麼你們沒人來帶她走？”我插嘴問了一句。
那上來的陰差抓了抓腦袋，跟我說到：“不是沒人帶，我們派人上來找過，沒找著。”
我跟洛塵把女鬼送走後也沒著急離開，兩個人互相坐在對麵，麵麵相覷，洛塵先開了口：“我覺得我們應該捋捋。”
“那個水猴子是怎麼回事兒？”
很多東西，你隻有見了才能了解。
我就是見識太少。
洛塵說道：“它們臨水而生，是溺死了很久的替死鬼。也屬於水鬼中的鬼仙吧。”
普通的人溺死後隻會變成單純的水鬼，日子久了，水流的打磨使他們褪去魂體原本的樣子。
水猴子是沒辦法再轉世成人的。
它們隻有三個選擇，當一輩子的水鬼、去死，以及得道成仙後可以做土地、城隍等職位。但最後的演變太艱難了。
“那麼你為什麼把它找過來了？”
它跟事件本身沒有多大的關聯吧。
洛塵攤了攤手，“我以為這水裏有替死鬼，所以把它傳過來是個意外。”
我抽了抽嘴角。
這逮人可真是隨意。
“你還記得它剛剛說的話嗎？”洛塵摸了摸下巴問我。
“冤枉？”我皺了皺眉。如果是單純因為溫泉的事情，那倒是真冤枉了人家。
洛塵搖搖頭：“它說它再也不來了。”
“……”
我頓了頓，看了一眼溫泉：“可巧了，它剛剛還過來了一趟呢。”
嘖。
水猴子是怎麼個思想，我們暫且先不猜測。它隻要沒有害人，對於這些精怪，不管是鬼使還是出馬對他們還是很寬容的。畢竟，它們能不能成功，自有天看。
“那，沒有頭、四隻手？”我扶額，能否將一件事情處理的幹幹淨淨，恩怨分明，就得搞清楚它的因果所在。
可，沒有因果的因果，該怎麼處理？
我覺得我的職業不是維護人間陰陽秩序的平衡，而是偵探。
洛塵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我們兩個又陷進了沉默了。
我猛然聯想到奶奶家跑了的邪神，覺得它們兩個還挺有共同性的。
都喜歡處女，都沒有腦袋。
我想到這兒，開玩笑道：“你說，我奶奶家的邪神會不會跑到這兒來了？”
洛塵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
我本來打趣的心思也隨之消散了，扯了扯嘴角，自我回應道：“好像，還挺有這個可能性的哦。”
“七個處女。”洛塵喃喃道，忽然問我：“你上次跟我說，你奶奶家的廟裏有人的頭骨，有幾個？”
“六個？”
我有些不確定，掏出來手機翻相片的時候猛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