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兩步想到了什麼，轉頭蹲下、身，露出微笑：“另外，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哦小姑娘。早日投胎，下輩子平平安安的。再見。”
我說完攏起來衣服就小跑著往那女人那邊追。
如果她是9號單元樓的住戶，那九成是趙壯的媳婦，李森森了。
畢竟能得到批令回來看親的鬼魂，雖然有些怨氣也不至於埋陽火這麼嚴重的地步。
我跟那女人的距離隻有十步遠，她可以牢牢困在我的視線裏。
她手裏提著一些食材，步伐匆忙，腳步有些虛。
我確定的比例更大了幾分。
女人走了一會兒後，就熟撚的走進了一棟單元樓裏。
這裏都是刷卡的電梯。
我趕緊跟上去，仰頭看了一眼，九單元。
她站在電梯口處，掏出來鑰匙，看著上麵的數字往下降。
我抄著口袋暖手，大喘了兩口氣，平複了心情跟上去，電梯叮的一聲開了，她往裏麵走，我也跟上去，不動，眼看著她打卡摁了五樓的數字。
一切都對的上。我心中暗喜。
女人很怪異的看著我，警惕的問了句：“你要去哪？”
我沒有動，轉臉看向她。
她化著不算濃的裝，外麵穿著貂皮大衣，高筒靴，一頭燙的很卷的暗紅色頭發。
不是我以貌取人，是實在這個打扮很風塵。
我看她陽火低迷，隱約有些生病的征兆，開口道：“李森森？”
女人細眉一皺：“你是誰？”
“我想問一下，你認識張壯嗎？”
她身體一僵，電梯門也隨即打開，她跟甩掉什麼一樣快步的走出電梯，我就硬著頭皮跟上去：“我想跟你談談，李森森。”
“你到底是誰？！”
她把東西一放，有些發怒的預兆，嗓音也尖細起來。
“你們家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很奇怪的事情？或者，家人噩夢連連，之類的。舊人回家了？”
張壯在地府每年都會買托夢符，但從來沒有用過。
我就懷疑，他專門攢著等待時機，天天晚上嚇唬人。連帶著怨氣相纏，一個人不崩潰也得大病一場。
她的眼神帶著猜測，但眉頭舒展了幾分。
我尋思，這以後得給自己按個頭銜了，不然嘴裏麵介紹有點太中二了吧。
“是這樣的。我在外麵看到你身上有些髒東西，很好奇，來問問。”
她顯然不相信，依舊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姐的名字的？”
“哈？”
我當即就傻在原地。
什麼鬼這是？
這是李森森的妹妹？可緝拿令上完全沒有提到啊。
“不是，我……”我一時語噎，抓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麼個措辭，還有比這麼理直氣壯的弄錯人還尷尬的事情嗎？
說來，真的是時機到了。
就當我無解準備再尋法子接近時，他們家的門開了。
有個臉色枯黃，格外瘦弱的女人提著一個垃圾袋從裏麵出來，跟女人很鮮明的對比，她穿的並不怎麼好，大棉襖，大棉褲，頭發也亂糟糟的。看到我們，眨了眨眼睛：“小梅，你怎麼不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