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發條到頭的木偶,剛剛放肆的動作立馬就停頓了下來。
歲崇皺起眉,咬在我的鎖骨上,讓我把手抱住他的後背。
“不管。”
他捂住我的耳朵,我有些遲疑,剛想要繼續時,歲崇扔到桌上的手機鈴聲跟存心似的,一同響了起來。
歲崇僵著身體,在我臉邊握起拳頭,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該死的。”
他翻身從我身上下去,斂起衣領,看了一眼手機,暴躁的將它狠狠扔到牆麵上,瞬間手機支離破碎。
“抱歉。”歲崇壓過來,氣息不穩的吻了吻我的額頭:“你記得我說的話。”
“什麼?”
我暈暈乎乎,愣愣的看著他。
歲崇輕笑了一聲,聲音還沒有變換過來,帶著些許的啞:“不準跟陌生人有太多的接觸,不管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你都要相信為夫,好嗎。”
我點點頭。從沙發上起來時,被他撩上去的衣服垂了下去,他眼睛一眯,幫我扯到肩上:“還有。”
“嗯?”我任由他幫我整理衣服。
“不要跟上官他們走的太近。”歲崇小聲說道,跟我額頭相抵,輕聲道:“我也會吃醋的。”
歲崇拿起來外套往門外走,在拉開門時,轉頭看見我又猛地撲上來,牢牢抱緊,吻頃刻間密密匝匝的布下來,在我的額間、眉梢、眼角、唇齒徘徊,分開是還有細密的水絲拉扯,崩斷。
歲崇看著我的眸子,最後揉了揉我的頭頂:“等我。”
“好。”
歲崇一開門時,外麵就已經恭候了很多穿著高檔西裝的人,一看到他立馬低下頭,恭敬的說道:“總裁。”
“等幾分鍾會死嗎?”
歲崇斂起衣服,側臉冷峻。
我看到那些人好奇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上去。
不管在哪,歲崇一樣還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
他蹙起眉頭,轉頭看向一直緊盯著我不放的男人,語氣更加低沉,說道:“眼睛不想要了?”
“不敢。”
歲崇沒有回頭,直徑走向電梯裏。
我看著電梯的門緩緩關上,最後一刻四目相對,他的唇揚起,口語跟我說道:“等我。”
他一走,我就脫了力的靠在門邊。
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東西,我一直無暇整理。
現在很怕無聊,隻要停下來,我就忍不住想要思考更深處的事情。
我歎了口氣,關上了屋門。
房間裏還殘留著歲崇的味道,輕微,而冷淡。
我躺在沙發上不想起,抱緊了枕頭悄聲自言自語:“我會等的,等你來找我。”
等,你親口告訴我這一切。
他一走就好像把我的靈魂也帶走了一樣,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一轉眼就坐到了天黑,肚子裏饑腸轆轆才回了神。
我隻給自己熬了一碗白粥,不過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廚藝難以拿得出手還是如何,竟然還不如歲崇給我熬的好喝。
我伸了個懶腰忽然覺得分外惆悵。
夜總是讓人思緒萬千,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沒忍住,上某度裏搜了一下東嶽,又搜了蚩尤。
上麵的資料寥寥無幾,多半是從什麼野史、傳說中彙總下來的。
有些曆史,真的隻是勝者的戰利品。
我想起來那個陌生的男人,非要逮著說我是魃,下意識間又搜了一下魃,跳出來的圖片各個醜陋無比。
我嘴角一抽,暗暗在心裏罵道。
那家夥才是魃,全家都是這麼醜的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