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洛塵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了，插進他們兩個之間，站在洛塵身旁問道：“怎麼個情況啊。”
又是要收徒，又是要合租的。
洛塵抿著嘴不說話，鹿赫臉上有些尷尬，搓了搓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跟師哥學點道法什麼的。”
“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對於尋常人來說，接觸靈異的人多半是神秘的。不了解時他們就像是尋常人一樣，一旦揭開一層麵紗多半是覺得新奇，然而真的陷進去沒有幾個能獨善其身的。
鹿赫別開臉小聲說道：“我覺得這方麵很有意思。”
“這隻是你覺得。”洛塵沉聲說道。
我懂他的意思，每個真正在圈子裏的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這也是為什麼圈內人不想將它公之於眾的原因。
“洛塵是為了你好，這方麵也就看看吧，別學這些幺蛾子了。”我在一旁勸道。
鹿赫轉頭看我，臉上帶著不解：“你跟他是一樣的吧，你為什麼還可以學，我就不可以？”
我膛口結舌，總不能說我因為結了陰婚，又當了鬼使不得不學吧。
鹿赫這人看著好像很平和，但性子真的很別扭。
他一臉的堅定：“沒事兒，你們不教也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能跟鬼交流，天天被它們纏著，死了就死了唄。”
我啞然失笑。
洛塵皺起眉頭，盯著他許久說道：“你確定你要了解這些？”
“確定。”鹿赫點頭。
“你知道三缺五弊嗎？”
洛塵問道。
鹿赫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是什麼？”
“尋常人學習這些，就算運氣再好，三缺五弊，必犯一缺一弊。”洛塵扯了把椅子坐下，緩緩說道：“三缺：錢，命，權。”
“五弊：鰥、寡、孤、獨、殘。”洛塵說完，歎了口氣，“隻要學習道法到一定的程度，你就已經跟普通人脫節了。當你意識到這些時就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不值得，真的。”
洛塵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你要知道，你現在所擁有的生活是最好的。就算過得再怎麼不好，那也有盼頭。你覺得我現在有什麼很吸引你的地方嗎？你隻是好奇，對它感興趣而已，犯不著拿自己的人生來做交易，你說呢？”
鹿赫不吭聲，我覺得他是聽進去了。
洛塵看了一眼那邊的17號電腦，目光沉沉：“我不否認你經曆過一次生死大劫之後有些異於常人，你可以將它當作是一種恩賜吧。離這些陰物遠點，你可以避免很多意外發生。”
洛塵說完就起身，有些孤寂，雙手放在口袋裏，朝我揚了揚下巴：“走吧。”
“師哥。”
鹿赫在後麵赫然開口，我跟洛塵一起向後看去。
鹿赫深吸了兩口氣，朝我們低下了頭：“是我太魯莽了，對不起。”
“正常。”洛塵也沒有怪他的意思，走了兩步，頓住忽然張口又說道：“離我們遠點吧。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離我們太近，容易招惹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