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三揀四。你給我，有本事你別吃！”我一把奪過來。
烏雲梗著脖子跟我強：“我說的是事實！再說了，嫌棄歸嫌棄，我又沒說不吃！”
我不會做飯，洛塵歎了口氣兜著那些食材往廚房走，我跟烏雲一起盤腿坐在地上。
這屋子裏有地暖，地上比沙發還暖和。
“話說回來，那時候看你精神不好，一直沒來得及問你。”我伸手抓了一把它的零食，他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覺得有意思，朝他那邊靠了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那是被誰傷了？”
烏雲準備往嘴裏塞的動作一頓，眼眸沉了下來：“老仇家找上門唄。”
“邪道？”
“昂。”
烏雲滿不在乎的又開始盯著電視看，我皺起眉，一時間沒了逗弄的心思：“那水猴子是怎麼個回事兒？”
“哦。”烏雲漫不經心道：“那家夥還挺講義氣的。”
他把零食袋子放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殘渣：“邪道那幫雜種看逮不住我又發現了它，退而求次去逮。看樣子，它也知道落到那幫人手裏沒什麼好下場，自己把心魄給捏碎了。”
“心魄？”
我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不由多問了一句。
烏雲瞥了我一眼，倍現嫌棄：“那東西修善多了就有了魄。隻要鬼魅有了心魄、神魄，就可以得道了。”
“可惜了。”烏雲搖搖頭。
我也跟著歎了口氣。
一開始我還覺得那水猴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呢，有些惆悵，腦海裏閃過它那張醜陋的臉，忽然覺得也不是很難接受了。
“那群人怎麼發現你的？”我更好奇這個問題。
如果他們在烏雲身上放了追蹤的咒法，那他不可能現在還平靜的在洛塵家大吃大喝。
烏雲眯了眯眼，遲疑道：“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嗯？”
“我也不知道。”烏雲攤了攤手，“不過，那群瘋子能找什麼好玩意兒？多半是邪門歪道的用材吧。”
“那邪道的用材，都有什麼呀？”我隻知道他們會搶奪怨鬼，惡鬼的靈魂。
聽說還會逮鬼使跟陰差。
烏雲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你一竅不通啊？什麼都不知道。”
“我這叫虛心求教。”我認真的反駁。
烏雲切了一聲，還是掰著手指頭跟我說道：“隻要一切陰邪的東西，他們都不會放過。比如說一些怨氣頗大的鬼魂，會被抓回去當祭祀品。還有一些不該存留於世的活體，嬰兒也好，命格奇特的人也好……”
“等等。”烏雲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直勾勾看著我，盯得我有點慌。
他歪了歪頭：“好像邪道找東西都偷偷摸摸，但那次我見他們光明正大的都快尾巴翹天上了。有點詭異。”
“不對不對。”烏雲挪開視線後一直自顧自地搖頭：“他們好像，很刻意。”
“你們之前在哪兒見過什麼東西，或者說非比尋常的人？”
“人倒是沒有。”
我迷茫的說道，靈光一閃：“啊對，邪神倒是見了一個。”